樣?”謝棧說著,他勐地鬆開他,隨後扯過一旁的被子,蓋在周沫的身上。
他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的紐扣,卻又不扣全。他安靜地靠在門邊,看著連線客廳的門。
門咔嚓一聲開了。
門外似是連帶著一股風吹了進來,周全大步走進來,看到謝棧,周全腳步微頓,兩個高大的男人,彼此看著對方
謝棧懶洋洋地撥弄了下襯衫領口,勾了下唇:“周總。”
周全眯著眼,打量著謝棧。男人的眼神帶著懶惰,漫不經心,還有些許的戾氣。在杏林鎮時,這個男人眼裡還只有周沫,而且略帶單純,幾分無措
周全忍不住捏緊了手裡的門卡。
哦。
都過來了對嗎?
“謝少爺好膽量。”周全略帶諷刺地回了句。謝棧挑眉,偏頭,沒應。周全臉色沉了下來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沒以前那麼好對付了。如果他過來得早,他根本帶不走周沫。
屋裡窸窸窣窣。
幾秒後,周沫裹著被單走了出來。
她臉色白著,眼角還帶著幾許的紅。周全心頭一震,腦海裡閃現的是在原來那本書裡,她的墓碑。
周全按捺住心疼,上前。
並且他身後的另外一個男人下意識地走到謝棧的身側,擋住他。謝棧倒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,他偏著頭,看著周沫,有點兒吊兒郎當,眼眸裡卻深如海。
周全攬住了周沫的肩膀,周沫咬著牙,低聲道:“爸,我們走。”
“好。”周全攔腰抱起周沫,他不太敢問太多。
另外那個保鏢,一直擋著謝棧。周全抱著周沫到達門口時,那個保鏢的臉勐地被謝棧一圈打偏,下一秒,保鏢的頭撞上了牆壁,謝棧長腿踩著那保鏢的腰,笑著說:“周總,慢走,下次再會。”
隨後,他低笑了聲,“老婆,下次見。”
周全聽到保鏢哀嚎的聲音,頭也沒回。周沫抓緊了被單,忍不住吼了他一聲:“謝棧,你神經病!”
謝棧沒應。
那保鏢暈著頭,滑落在地面上。
門外。
謝棧的那個保鏢還有周全的另外一個保鏢兩個人一人靠著一邊牆壁,身上都掛了彩。
酒店的幾位經理驚疑不定地站著,手足無措。
周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,抱著周沫下了樓,出了門。周沫手遮在額頭上,只覺得還是原來的謝棧好
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失去的那些記憶還有那些細節都是什麼
周全走得很穩。
周沫稍微空出了手,看著周全的下巴。她想起今晚謝棧說的話,她小聲地喊了聲:“爸。”
周全把她放進車裡,嗯了一聲。
周沫遲疑了下,問:“你是不是也想要我跟謝棧離婚?”
周全手一頓,他垂著眼眸帶著幾許的複雜情緒。很快,就散去了,他微微一笑:“女兒難道不想跟他離婚嗎?”
在那本書受的苦還有五年前受的苦你都忘記了?
周沫頓了頓,拉緊了被單:“嗯,想的。”
“那就行了。”周全微笑,他退出車裡,去駕駛位開車。
黑色賓士啟動,開下滑坡。周沫往後靠,說:“爸,他還沒來及對我做什麼,你不用擔心。”
周全握著方向盤,嗯了一聲。
車裡陷入了沉默。周沫看著窗外的夜景。她怎麼都不會想到,她在《許你》的那本書裡,在她後期瀕臨失控的時候,她的親生父親周全就已經在找她了,可惜
再找到她的時候,只看到了一塊墓碑。
黑色賓士開到了家門口。陳素緣飛快地從屋裡出來,天寒地凍,她披著一件帶絨的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