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作戰飛行器被樊成才看上了,就……巧立名目,說他們跟類人暴動勾結,想屈打成招。”
“當時我正好在那裡,如果我不是下去,夏初見就要被他們……弄死了。”宗若安說得比較含蓄。
霍御燊臉上沒什麼反應,問道:“樊成才是用懲戒司的人,對那個小隊動手的?”
宗若安搖搖頭,又點點頭,說:“樊成才是用他在懲戒司的下屬動手的,但他還是知道分寸。暗夜狩獵者那個小隊,只有夏初見是普通人,沒有精神力,所以只對她動手。另外四個都是基因進化者,沒有受到什麼傷害。因此,她被打得最慘……”
霍御燊好像突然來了興趣:“……有監控影片嗎?”
宗若安只好把當時恢復的監控影片調出來,放給霍御燊看,一邊解釋說:“這是恢復過的,因為當時樊成才把監控給掐了。”
霍御燊目不轉睛看著虛擬影片上,夏初見被毆打,甦醒,然後反抗的全過程。
“……樊成才用了類人襲擊正常人類?”霍御燊看了宗若安一眼,“這都不算樊成才的問題?”
宗若安苦笑:“按照帝國法律,類人襲擊人類,確實是死罪。問題是,夏初見已經把這幾個類人都打死了。樊家到底是貴族,他家還從權家請來一個特別有名的律師,為他在內部審查中申訴。木蘭城律政司更不可能出面,為一個平民,出頭告貴族。”
霍御燊沒再說話,轉身離去。
等他走了之後,宗若安才精疲力盡地坐下來,用手撐著頭,暫時沒有離開一級會議室。
難怪就連特安局內部,都沒幾個人願意跟霍御燊說話,實在太難招架了……
宗若安的秘書呂堅朋進來了。
“宗上校,您怎麼了?”
宗若安喃喃地說:“給我一杯水。”
呂堅朋忙從會議室的冰箱裡,給他拿了一瓶瓶裝水。
宗若安旋開瓶蓋,一口氣喝了半瓶,才用紙巾擦了擦嘴,說:“……阿朋,我真是錯了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呂堅朋摸不著頭腦。
宗若安低聲說:“我一直以為,我不比霍督察差。我的大學比霍督察強,我的家世比他好,我跟他一樣,今年都是二十八歲,他憑什麼比我的軍銜高兩個級別?——直到今天,我才明白為什麼。”
呂堅朋嚇了一跳,忙四處看了看,確信他們在一級會議室,而且會議室的門關著,絕對不會有人聽到他們說話,才鬆了一口氣。
他整整自己扣得嚴嚴實實的脖領,小聲說:“宗少,您是地地道道的世家子,還是長公主的長子,以後整個宗氏都會由您繼承,您為什麼一定要來這個地方啊?”
宗若安默然半晌,說:“宗氏有大房的大堂哥繼承,我不會跟他爭……我只想證明我自己,沒有宗家,我也能有自己的事業。”
呂堅朋:“……”
“宗少,何必呢?其實您走到哪裡,宗家的標籤,都去不掉的。”
宗若安突然笑了,說:“我知道,我剛剛才想通。我幹嘛要跟霍督察比?再說他確實比我有能力,雖然家世一般,但他十七歲參軍,十年內升到元帥,進而掌控這個只對皇帝陛下負責的特安局。——這一點我,怎麼也比不了。”
呂堅朋聲音更小:“……宗少,您別鑽牛角尖了……霍督察為什麼能做特安局大佬?他確實能力強,但是,比他強的也有吧?比如,權家大少?可為什麼是他掌控特安局?不就是因為他出身普通,才最讓皇帝陛下放心的嘛……”
言下之意,以宗若安四大貴族出身的背景,皇帝瘋了才把特安局這種部門放到他手裡。
宗若安意外的看了呂堅朋一眼:“你小子還挺聰明啊,以後別藏著掖著了……你主子我,不是那種嫉賢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