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遂退了出去。他闔上門扇,在後頭為兩人守著。
隱隱得李夫人含悲道:「上天為何不肯多賜予些恩德!我可憐的阿月,母親才見到你,卻又要將你送回那紅牆裡去。叫母親怎麼捨得啊!」
「娘……」是越荷在忍淚勸說。
傅北並不刻意去聽,只覺心下沉沉。
天色仍是暗沉,風吹得枯樹搖搖晃晃。他多希望蒼天有眼,能憐惜這個命運坎坷、受盡煎熬的女子。身邊人說他執念太深,可對於傅北來說——
那個絲毫不知他心意,卻依然深深惦念擔憂他,試圖為他打消皇帝敵意的李月河……
她便是最值得的人。
……
越荷同母親哭了一回,又在追問下說了此生種種。
提起玉河,便只說早先的來往,又言幼玉在自己宮中,請母親放心。提到傅北如何幫她,冒了怎樣風險,這些年又苦不苦,都只輕描淡寫。唯獨說到喜鵲兒時有些溫馨喜悅。
李夫人聽來分明心痛不忍,面上卻絲毫不露。她扯出笑容,帶著女兒在屋內轉了一圈:
「阿月,你瞧瞧,這是你從前住的地方。母親為你好好收著,丁點沒變呢。」
越荷心中猝然一痛:是否,像這樣的院子還有兩個?她、不疑、玉河,終究是一個個離父母而去。李夫人對著三個空蕩蕩的院落,又是何等心情啊。
李夫人已懷念而感傷道:
「這個花瓶記得麼?你從前讓不疑頂在額上的。這邊的帳子母親讓人按時節換的,是你最喜歡的紋飾顏色。還有這邊的幾個匣子,從前都是你的寶貝,可還喜歡麼?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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