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指群裡一接到柳蘭發的訊息,立馬就炸群了。
啥封建迷信活動還需要去市局報到?這個所謂迷信活動搞出很大禍事了嗎?
基金群裡也炸了鍋,同樣是每天幾十億資金的操作量,柳蘭作為戰略指導暨大股東,忽然完全跟工作脫鉤,這關係牽扯就重大了。
期指群裡的大佬都是歐陽鋒負責的,柳蘭只負責指導,不必跟他們有具體的接觸和勾兌。也就是說期指群裡的大佬們身份屬於保密性質,具有一定的神秘性。
基金群裡的股東則是公開的,柳蘭隔三岔五地就會跟前二十大股東開個工作會議什麼的,基本都認識。其中就有跟柳蘭一起吃過飯的望江吟鄰居梁君和繆泰儒。
梁君和繆泰儒都是國企高幹,還是民大代表,享有意見直達中央視聽的權利。
兩個人急吼吼問柳蘭咋回事,柳蘭現在其實也是懵的,只是直覺其中有陰謀,但還沒理出頭緒。
“你們的股票暫時都別動,期指一早先出清存單,等我出來後再說。”柳蘭簡單囑咐了他們幾句,又把這話的意思發到期指群和基金群。
五個警察還是頗有耐心的等著柳蘭佈置工作,並未阻隔打擾。
柳蘭對茫然無措的武城書和趙暮雪叮囑了幾句,然後就隨著李刑警上了警車。
兩個女警一個二十多,一個三十幾,分坐柳蘭左右。
柳蘭往椅子後背一靠,抱著雙臂閉目養神。
趙暮雪看著漸漸遠去的警車,想了一下,拿出手機給她老子趙懷民打電話。
武城書撓著後腦勺,百思不得其解。
民間做法事什麼的,官方不都是允許的嘛,只要沒出啥大事,民不舉官不究的……
大約十分鐘過後,警車駛到了山下的小河邊,柳蘭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。
雖然視野裡什麼都沒看到,但是她就感覺周圍的森林中彷彿埋伏了猛獸一般的感覺。
柳蘭立即掏出手機給武城書打電話:“小武,找到灰灰花花和那些小傢伙,立刻去青雲觀。立刻!馬上!!”
武城書雖然還是迷惘中,但不影響他的執行力:“哦,好的,可是我沒車啊。”
“我的備用車鑰匙在二樓書房門後掛著,如果十分鐘後張叔張嬸還沒來上班,你就不要等了,拉著能夠找到的去青雲觀。尤其是要找到灰灰和花花。”
“明白。”武城書回答。
柳蘭掛了電話,再次審視著周邊的田野和森林,仍然看不到任何異象,但危機感依然濃烈。
蘇梅山漸漸消失在警車的後窗。
柳蘭沉著臉,繼續釐清各種線索。
就在柳蘭被警車帶下蘇梅山的時候,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的五個內部電話有三部幾乎同時響起。
赤橙黃綠藍五部電話,赤橙黃三部電話都在叫。
市公安局長劉興毫不遲疑首先抓起紅色電話……
一般能夠讓紅色電話響起的,丹城市區內不超過五人。
“喂?請問哪位?”劉興語氣恭謹。
“我是王瀚宇。”
王瀚宇,丹城市市委書記。
劉興心中“咚”的一聲,也不知禍福,繼續恭謹道:“哎呀王書記啊,你好你好!請問您老有什麼指示?”
“我接到市商會一個訊息,說你們刑警隊剛剛拘捕了一個老總,這個老總有什麼經濟問題嗎?”
劉興有點懵。
除非特別緊急的情況,一般市刑警隊執行任務都要知會他一聲,重大案件的行動還得經過他批准。但是今天這個所謂的拘捕行動他完全不知情。
“王書記,那個老總叫啥名字?”
“柳蘭,秦方證券公司的特聘專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