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她腳步不停地絮叨著。
“三弟妹,你去勸勸三弟吧,子軒說了,眼下能勸動子瑜的,估計就只有三弟妹你了。”
失望
◎江桐是一個冷血無情到連兄弟親情都不顧的人◎
衛燕來到正院的時候,江家眾人都已經在場了。
正院內,燈火通明,氣氛凝肅。
齊氏拉著衛燕偷偷溜進去,站在人群之後圍觀形勢。
江老太太立在堂中,氣得直跺腳,“分家?你如何說得出口的,江家白養你這麼大了?”
江家大爺也在一旁幫襯著母親,矛頭直指江桐。
“子瑜,但凡有點良心,也不該說出這樣傷情分的話來。”
秦茹躲在江老太太身後,此刻自知理虧,不敢冒頭,只示弱討好道:“子瑜,世母這些年對你是有虧欠,但都是為了整個江家著想,天地良心,你父母留下的產業,世母從未有過吞佔的心思,只是暫時經營保管,往後統統都是要歸還於你的。”
秦茹低聲下氣的說著,垂著眼滿是委屈的模樣。
“你莫要聽你叔母的瘋話胡言,我看她這幾日太高興酒喝多了的緣故,子瑜你莫要偏聽偏信了去,誤解了世母的一番用心啊。”
秦茹一番話以退為進,大有顛倒黑白的本事。
在場的族老們紛紛將目光轉向江桐,看他接下來拿什麼主意。
若是江桐得饒人處且饒人,就此心軟作罷,那他們自然不會將事情再管下去,就此散場。
但若是江桐非要就事論事與秦茹斡旋到底,那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,定會做出做公證的審判。
此時,方才昏迷的崔梅也在大夫的一番施針救治下,慢慢醒轉過來。
她被江琉護在懷中,瞧清楚了周圍的情形,便知道大事不妙,白著一張臉牙關打顫,不敢發出半點聲響。
堂內的氣氛凝重。
江桐一席白衫,筆直地立在那裡,宛如一棵蒼勁古松,他眉眼銳利如電。
“世母的用心,就是想置我於死地?”
此話一出,眾皆譁然。
秦茹的面上登時變得很難看,江家大爺見妻子被汙,上前幾步替她出頭:
“子瑜,你如何能這樣空口白牙攀誣你世母?”
江桐卻冷冷回敬他,“是否空口白牙,世母心裡清楚。”
江家大爺嚇了一跳,他心中一貫謙遜有禮,端方克己的溫順侄兒,今日竟變得如此咄咄逼人。
江桐繼續在眾人面前揭露道:“各位族老,方才叔母在驚懼之下坦白的話,你們可都聽到了,至於事情內幕如何,若是世母不肯說實話的話,大可以去對簿公堂。”
他揚袖轉身,對著手下人吩咐道:“將人帶上來。”
不多時,幾個家丁打扮,但並非江府家丁的粗莽漢子被五花大綁帶到了堂上。
正是當日在香山嶺截了二人道路的那些山匪!
這些人個個傷勢很重,齜牙咧嘴歪在地上喊疼,為首的一個望著秦茹,粗魯地喊道:“大夫人,沒幫你把事辦成,你就要過河拆橋,殺人滅口嗎?”
見此一幕,場上眾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。
衛燕立在人群中,亦是突然明白了。
這幾日江桐晝出夜歸,不見人影,其實在忙著抓捕這些盜匪入網。
而事實證明他確實做到了。
用他敏銳的觀察力、準確的判斷力,和果決的執行力。
秦茹當即面如土色,她像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,倏而被曝露在陽光下,被人看到了所有的陰暗面。
方寸大亂。
她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。
“這……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