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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老婆子支援子瑜分家,若我是他,肯定也不想在這龍潭虎穴裡呆下去了!”
“我也支援,如此朝不保夕,還不如搬出去,自立門庭。”
族中尊長們你一言我一語,統統都是幫江桐聲討秦茹的。
在場的江家眾人都陷入了沉默,事實擺在面前,無一人再出場未秦茹說話。
立在人群中的江柯再也忍不住了,他含著淚走過去,急切地想要秦茹做出回應。
“母親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快解釋清楚啊!”
秦茹瞧著面前的兒子,面容一點點頹喪下去,囁嚅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。
江柯知道母親這是認罪了。
他垂首,滾落一行淚,沉痛不已,“母親,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。”
那日過後,江桐與衛燕徹底從江家分了出去。
在族老們的公正下,江桐父母留下的產業也從秦茹手中一一歸還到了江桐手中。
秦茹沒有被送去官府,江桐給她留了幾分情面,同意族老們提出的,將她送去山寺清修度日,以贖其罪,此生不得再回江家。
至於崔梅,經此一事一病不起,整日纏綿床榻,便再沒有別的音訊了。
衛燕與江桐在城中置辦了一處宅院,畢竟父母留下的產業根基在杭州,兩人決定暫時不回洛水,先妥善接管那幾間鋪子和幾處田莊,待一切經營都執行穩定後,再做打算。
江桐遂修書一封去洛水,向上頭告假一年,說是秋闈在即,要安心備考。
衛燕也樂見其事,江桐最近遭遇的變故太多,可謂大起大落,眼下塵埃落定,是該心無旁騖地準備科考,再不要被外事所擾。
她將宅中的人丁都一應安排妥帖。
然後差了人去洛水把碧草接過來。
兩人買的院子不大,是一處三進三出的四方院子,比不上江宅那般闊綽,但勝在環境清幽,別有意趣。
兩人搬來的第一日,福叔便辭了江府的差事,巴巴來到二人宅院門前,自薦要做江桐的管事。
他老眼含淚,回顧當年舊事。
“老奴本就是二房的人,二爺和二夫人對我有再造之恩,此生無以為報,這些年一直留在江家,不過就是想守著公子,如今公子自立門戶,正是艱難之際,老奴自當跟來,如何能背主求安?”
江桐一把將福叔攙扶起來,“福叔,若不嫌棄我眼下門庭奚落,便留下當個管事,替我分憂吧。”
福叔聽了江桐的話,高興地千恩萬謝,就此留下了。
衛燕挺喜歡福叔的,因為當初在整個江宅中,他為數不多的,真心實意對江桐好的人。
除此以外,便是江柯江琉這些同輩,可眼下,因為崔梅一病不起,江琉對江桐的敵意很大。
衛燕是從齊氏口中聽聞這一切的,齊氏對她一見如故,親熱得很,同在一城,常常會約她聽戲喝茶。
衛燕亦從她口中聽出了憂慮,江家因為此事,遭受到的打擊很大,如今舉家上下,同往日相比,勤儉拮据了不少。
不過日子本就該這麼踏踏實實的過,而非鋪張、花裡胡哨地過,齊氏的心態很好,只有一點,讓她很擔心。
就是江琉。
因為這番打擊,少年心性的江琉就此一蹶不振,性子也不似從前那般天真爽朗。
甚至,他現在都聽不得旁人提到江桐。
有時候,還會揹著陳閔閔,約上一群狐朋狗友去花樓喝酒聽曲,放浪形骸。
衛燕聽著,亦很是擔心。
晚上,回到宅院的她決定將此事好好與江桐商量商量。
明心堂內,燈火熠熠。
衛燕去廚房準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