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霖應聲出門。
總裁辦再度陷入了一陣寧靜,秦煙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,秦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還是江雲晚。
她掐斷了電話,沒有接。
秦煙現在對秦家所有的好感,全都維繫到了秦明川的身上,江雲晚這個在她媽媽屍骨未寒的時候,就上位並且不讓秦時成給她錢花的女人,秦煙真的是不想理會。
秦煙遲疑著,找到了顧瑾言的手機號,給他打了過去。
電話停了好久,都沒有人接,在秦煙以為顧瑾言今天不會接電話的時候,他接了。
電話那邊風聲一片,秦煙舔了一下唇角,還來不及開口,就被顧瑾言截住了話頭:“嫂子,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,是為了探口風吧?”
換做平時,秦煙絕對不會應這一聲嫂子,但是這次,她笑了一下,低聲說:“既然你清楚我的來意,那麼我也拐彎抹角了。瑾言,我只想問問,顧家現在對這件事情,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?”
顧瑾言難得沉默了一下。
秦煙對顧瑾言的評級很高,僅次於薄雲深。
他一向殺伐果決,而且很多經過他手的事情,大半都盡善盡美,秦煙還是第一次,見他因為一件紈絝打架的事情沉默這麼久。
“怎麼?不方便說?”
顧瑾言笑了一下,“那倒不是,只是第一次聽嫂子叫我名字,而不是冷冰冰的瑾言,一時間有些驚訝。”
秦煙麵皮不受不控制的熱了熱,說實話,她的這一聲瑾言,實在是暗示利用意味濃重,現在被顧瑾言挑撥,她難得羞窘。
但是這種狀態,她也只持續了片刻。
電話那邊,顧瑾言的聲音裡,褪去了表面的溫潤,只剩下一片肅殺:“嫂子,提一個跟你推心置腹的建議,這件事情你不要管,你管不了。”
秦煙捏著手機的五指緊了緊,骨節隱隱有些泛白。
這話說的容易,但是秦明川在她和薄雲深鬧崩的時候,頂著重大的壓力,調了直升機把她送到了國外了,給她安身立命的定所,拋開兩個人的身份不說,秦明川也算是秦煙的恩人。
雖然作用不大,但是秦明川是她身邊,唯一一個敢為了她公開和薄雲深叫板的人了。
秦煙沉默,顧瑾言給她提了一個醒:“嫂子,我聽顧宅那邊傳來的訊息,說秦明川打斷了顧三一條腿,至少要半年,顧三出行要用輪椅,斷了一根筋,做完手術,要兩年行走都是一個坡子。”
“你們家想要把秦明川從監獄裡帶出來,不可能全須全尾,以顧三的想法,最少讓他也斷一條腿。”
秦煙驚呼:“你們這是仗勢欺人,我打聽過的,許霖說,昨天晚上是你的堂弟先搶明川的酒的。”
顧瑾言沒有接話,他頓了頓,說:“但是,這瓶酒是出自顧家。”
“嫂子,這件事情,老薄沒有跟你說過麼?”
出自顧家?
秦煙被顧瑾言帶來的這個訊息砸暈了,秦家和顧家毫無往來,她實在是想不通,顧家的酒為什麼會流到秦家?
她渾渾噩噩的想要結束通話電話,顧瑾言這個關頭說了一句話:“這瓶酒,說起來,是薄顧以及秦家三家的恩怨,嫂子如果想要弄清楚,可以去問老薄。”
“嫂子,我還是那句話,這件事情你管不了,還有可能會把你自己也攪和進來。江雲晚上位,本來就對你不好,這些年,秦時成也沒有給你養育之恩,秦家的破事應該早就已經跟你沒關係了,明哲保身,嫂子你應該深諳其道才對!”
顧瑾言丟下這句話,直接掐斷了電話。
秦煙當然沒有給薄雲深打電話,秦明川的事情太過棘手了,而且說說實話,顧瑾言的話說的太有道理了。
秦家早就已經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