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笑道：“沒有。我覺得本科夠用了。再說了，對我們交易員來說，讀研究生就是浪費生命。博士更沒有用了。”
程曉投來不理解的目光。
李建繼續解釋：“國內外，在金融行業的學歷要求不同。在國內，特別是我們這一行，就是靠能力和經驗吃飯。有穩定盈利能力，比什麼學歷都好使。簡單一點就是，能盈利才招聘。不管學歷如何。”
這一點，程曉聽說過，但是沒有深入瞭解。
“能否給我講一下，南邊這些私募公司的交易員生態系統？”
李建笑了笑，一邊走，一邊給程曉介紹珠三角和長三角的交易員生存狀態。
“國內的金融行業，招聘交易員的標準就是能否給公司賺錢。”
“如果交易員能力不足，就是海歸博士，也照樣不用。”
“相反，華爾街的大公司，沒有太多時間去培養交易員，所以招聘的基本上都是常春藤名校的畢業生。”
“畢竟，名校的畢業證，已經篩選出一大批潛在的優質交易員。”
“這些人智商線上，能力線上。稍加培養，就能勝任。”
“但是國內的不一樣。國內的投資公司基本上還處於初級階段。
長三角和珠三角，很多地方的私募，招聘交易員，給幾個月的試用期。”
“盈利能力穩定，就簽約轉正。不能穩定盈利，就辭退。”
“如此簡單粗暴，所以就像大海撈沙，時時刻刻招人，時時刻刻開人。”
“能留下來的，都是有兩把刷子的。但是這些留下來的，等自己的資金充裕之後，就都會離開，自己單幹。”
“然後公司繼續招人，繼續開人。如此迴圈。”
……
李建一邊講，程曉一邊靜靜地聽。
等陳主任開會回來，已經接到了手下人的報告，說李建已經和程曉聯手，把損失彌補了，還大賺了一筆錢。
這時候，陳主任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前，看著院子裡的程曉和李建。
心中有了不安的感覺。
旁邊的秘書也提醒道：“陳主任，程曉肯定會跟李建走掉。”
陳主任點點頭。
“我也有這種感覺。畢竟，咱們這裡，報酬和待遇還是低了點。程曉要是跟著李建，收入是現在成百上千倍。”
“陳主任，那該怎麼辦？”
“看情況再說。不過，不用太擔心，李建不會敢要她的。”
旁邊的秘書，扭頭看著陳主任，滿眼疑惑。
陳主任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不信？最遲明天下午，李建會來找我的。”
程曉的心思都在外邊了。
畢竟，李建把自己的交易經歷和自己手下的交易室，都在散步的時候，跟程曉說了。
程曉果然那怦然心動。
在即將結束散步的時候，說道：“李建，如果我說，我要去你交易室工作，你會不會歡迎？”
李建雖然知道她已經動了這份心思，但是真的從她口中說出來，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。
“師姐，你是陳主任的得力助手。我和陳主任是合作關係。我不能挖他的牆角。”
程曉笑道：“挖牆腳，多難聽。世界那麼大，我也不想一直待在這裡，這裡只有四個交易員歸我管。如果出去，可以在更廣闊的天地之間有所作為。”
李建嘆了口氣。
“師姐，這事情，還是先別提了。”
程曉笑著往樓上指了指：“四樓，窗戶邊，陳主任在看著我們。你覺得，他難道不會猜出我們在聊什麼？”
李建抬頭望去，果然發現陳主任在窗邊看著他們。
於是笑道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