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蘇:“我火上澆油?我怎麼火上澆油了?再說了,當初她怎麼被扔去南非的,她自己不知道嗎?許總是她老闆,又不是她的誰。人家都結婚了,還自作多情地往上貼,弄成這樣,怪得了誰?怪我啊?”
蘇蘇:“還有你,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。沒有你,她還不會弄成這樣呢,你才是始作俑者謝謝。”
她這話算是成功激怒了柏楊。
柏楊:“好,好得很。全是我的不是,行了嗎?”
然後,他就把蘇蘇給拉黑了。
蘇蘇看著螢幕,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。
忍了又忍,她實在忍不住,回頭跟容嘉吐槽:“他以為他是誰啊?大清皇子嗎,誰都要捧著他?神經病。景鈺辭職管我什麼事啊?”
“景鈺?”容嘉一怔,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,不由看向許柏庭。
許柏庭正在戴護胸和護指,壓根沒注意到這邊。
容嘉也不想跟他說這些,給蘇蘇使了個眼色,兩人就到了外面。
看她神色嚴肅,蘇蘇怕真惹她不高興,忙說:“我也是聽柏楊說的,我不清楚。”
容嘉說:“跟你沒關係,我跟她也不熟。不過,我們之前因為這個事吵過一次,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。”
蘇蘇從善如流:“我懂,你放心,我絕對不再許總面前提起。”
雖然他事後肯定會知道,好過她在他們面前提的好。要是提了,大家心裡都有個疙瘩,這趟射箭之行心情也不好。
容嘉馬術很好,射箭卻不大行。
回到練功房內後,許柏庭拿了一套新的護具,親自給她戴上。
容嘉扯了扯護胸的扣子。
“別動,戴這個練習時才不會傷到自己。”
“我沒要摘,有點緊。”
“緊嗎?”他低頭給她調了調鬆緊度,輕輕扯了扯帶子,再留出一些空隙,問她,“這樣呢?”
容嘉點點頭:“差不多了。”
許柏庭又給她戴上了護指,從箭筒裡抽了一支箭,搭在弓弦上,側著站好:“現在看我的動作,給你演示一遍。”
容嘉點點頭,也笨手笨腳地從箭筒裡抽了一支:“好的。”
許柏庭側頭對她笑了笑,拉滿了弓,對準後,倏忽鬆開了手指。
箭頭入靶。
“十環。”教練喊出,跟他點點頭,笑,“以前學過?”
許柏庭也笑了笑:“學過幾個月。”
“那挺厲害的,不簡單。”
看他如此輕鬆,侃侃而談,容嘉覺得也不難,也照著他的樣子站好、拉弓、射出。但是,效果不盡如人意。
箭射到了一邊,一環都沒有。
容嘉不敢置信,仍直勾勾地望著箭靶。
耳邊,是許柏庭壓抑的輕笑。
教練輕嗽一聲,給她挽尊:“對準了再射,放箭的時候,手不要抖。”
容嘉還真不信邪了,又抽了幾支箭,一次一次射出。但是,除了其中一次誤打誤撞射了6環,其他都是空靶。
而且,一開始舉起弓還不覺得,隨著時間的流逝,每一次舉起,手就越酸,像是灌了鉛似的,一輪下來,她的手已經在微微抽搐了。
她還要射,手被身後人按住:“好了,別射了,休息一下,一會兒拉傷了。”
她素來要強,不情不願,仍然賴在那兒。
“那我教你。”他從後面把住她的腰,輕輕扶直了,“別彎腰推背的,腳要踩在這裡,手不要抖,要穩住……松的時候,兩指輕輕鬆開就可以,不要往前送……對,就是這樣。”
兩人一齊放手。
箭矢離弦,有破空的聲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