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你那麼在乎她,反而恃寵生嬌,更加不在意你了。
別人不清楚,但是,他知道她就是這種人。
許柏庭深諳人心,心裡跟明鏡一樣,看破不說破罷了。
心裡冷笑,又覺得悲哀,分明是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,為什麼偏偏他這麼喜歡她?看不得她半點兒不好,看不得她跟旁的異性半分親近。
“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?”容嘉看著他,跟他搞怪地笑一笑,想要活躍一下這突如其來嚴肅起來的氣氛。
“沒什麼。”他笑一下,拍了一下她的腦袋,“快睡吧,明天還要早起。”
“你又要出遠門嗎?”
“捨不得我啊?”他解釦子的手頓住,回頭跟她笑了一下,眼神戲謔。
“滾——沒臉沒皮的!”
許柏庭不怒反笑,走近了,認認真真端詳她從憤怒到惶恐的小臉,忽然有些曖昧:“打是親,罵是愛。”
容嘉:“……”嘖嘖。
……
許柏庭去了趟a市,處理hs進駐a市建立大型加工基地的事情。
a市歷來是石材交易勝地,不過都是小工廠居多,交易混亂,現下就少這麼一個領頭羊,平衡市面上混亂的關係。
“雖然這邊工廠多,都是各自為政,而且,原料是最稀缺的。加工基地建起來後,可以把市面上的原料和大板市場都集中起來,掌握在我們手裡,價格也好把控。”魏洵帶剛來的許柏庭巡視工廠選址時,這麼說。
許柏庭扶了扶皮手套,抬頭望了眼,指了指頭頂的頂棚:“塑膠的不好,安全不能保證,讓程工重新改一下設計圖,別到時候惹出什麼麻煩。”
“是,是我疏忽了。”魏洵跟著他多年,幫著料理一應大少事務,業務能力是一流的,馬上就交代下去了。
回頭來接許柏庭時,許柏庭忽然問起:“董事會是不是開過會了?”
魏洵:“是的,您有事情,沒有到場,讓李總替您開會了。”
許柏庭:“那幫老傢伙,沒倒騰出什麼么蛾子吧?”
這些年,在他的強勢領導下,恩威並施,已經很少有反骨了。不過,集團內還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,妄圖死灰復燃。
其中,以謝家和傅家為首。
魏洵想了想,還是跟他彙報:“楊總要退下來了,謝董事和傅董事一直在董事會上鬧騰,想讓他們的人頂上。”
許柏庭淡聲問:“都推了什麼人?”
魏洵遲疑一下,道:“謝涵從澳洲回來了。”
許柏庭沉默了數秒,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,只是咀嚼著這個名字:“謝涵?”
魏洵大氣不敢出,小心窺探了一下他的神色:“是的。只是謝董事和傅董事最後的讓步了,要是不應,他們恐怕還有的鬧。雖然這些年,您已經收購了hs大部分的股份,但是,謝總和傅總要是聯合起來鬧,恐怕也會帶來一些麻煩……”
“這事不難。”許柏庭揚手打斷他,聲音有點冷,冷清中,又有一絲不屑,“謝涵也是老朋友了,有什麼不能的?他想來,我就讓他來。把人放眼皮子底下,我看他能翻出什麼浪花來。”
魏洵沒料到他這麼說,楞了一下:“……可是,謝涵可不是個善茬呀。方文熙雖然跋扈,卻是個耿直的,謝涵,他……”
許柏庭回頭看他一眼:“你是想說,我跟我,本質上是同一類人,是吧?”
魏洵的表情變得非常精彩,極力忍著又像是快要忍不住的樣子。
許柏庭眼睛裡最後一點笑意也沒有了,但也沒有生氣,只是恢復了一貫巋然不動的冷漠。
……
容嘉晚上回來,已經是六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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