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送過去?”
石沉大海,沒人回。
容嘉氣悶,什麼人啊?好歹回一下啊!
……
景鈺推門進去時,室內燈光低靡,音樂流淌,氣氛很不錯。
她把手裡的鮮花遞給沈蔚,目光朝大廳裡望。
沈蔚笑道:“人在二樓呢,他向來都不喜歡這種氣氛。”
景鈺點點頭,遲疑了會兒,還是放輕了步子,朝二樓走去。
柏楊端著酒杯過來:“這麼多年,她還沒放棄呢?許柏庭都結婚了。”
他們這幫人,都是出身優渥、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貴子弟,還都是混跡金融圈的,是旁人難以企及的小圈子。景鈺喜歡許柏庭,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。
今天是沈蔚生日,也許,她要藉機表白也說不定。
沈蔚笑道:“看看他最近那些料,真虧他還靜得下去。”
柏楊納罕:“誰爆的啊?真敢啊。”
沈蔚嗤笑:“侯明朝唄。最近跟xl那個case,他也在爭,xl的ceo是個特別注重個人修養和形象的人,不然早不搞事晚不搞事,就趁著這個當□□這些亂七八糟的,圖p的不錯,跟真的似的。”
柏楊:“他怎麼說?”這個他,當然指的是許柏庭。
沈蔚聳聳肩,模仿著許柏庭的調調冷冷地挑了一下眉,不屑道:“雕蟲小技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忍不住噴笑出來。
柏楊:“真虧他沉得住氣。”
沈蔚:“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,侯明朝那種人,就跟眼前嗡嗡嗡的蒼蠅似的,暫時不想拍只是懶得動手,真想拍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?”
柏楊:“那這次的事情呢?有什麼解決方案?總不能這樣任他們這樣亂傳吧?”
沈蔚笑了笑,跟他招招手。
柏楊疑惑地附耳過去,就聽他複述了一遍許柏庭的話,嘴角笑意的弧度擴大:“真虧他想得出來。不過,這麼黑自己,好嗎?”
沈蔚:“他說的,與其費力解釋,不如反其道而行之,丟擲更多黑料,什麼匪夷所思爆什麼,等民眾自己都覺得不靠譜時,反駁一兩件,後面的就跟多米多骨牌一樣,不攻自破,大家反而不會信了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柏楊跟他舉杯。
“……請問,許柏庭許先生在嗎?”吵鬧的音樂聲中,一個試探的聲音傳來。
兩人回頭,看到了抱著資料袋的白裙女孩。
身形纖瘦,亭亭玉立,一張臉蛋很是精緻秀美,臉孔小小的,面板晶瑩,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。
柏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眼中多了絲興味:“二樓。”
“好的,謝謝。”
看著她上樓,沈蔚用手肘撞了下柏楊:“忒壞了你,兩女一男,可以預見的修羅場啊,而且,這可是他老婆啊。”
話這麼說,他眼裡只有幸災樂禍。
他們這樣的人,有幾個是真的恩愛夫妻。老婆這種人,更多時候是擺在家裡的擺設,各玩各的的一大堆。
許柏庭結婚那麼多年,不也從來不帶老婆認識過他們。
能有多在意?
柏楊笑:“我又沒做什麼。”這廝老是拽裡拽氣的,有時候,給他製造點兒麻煩,他們喜聞樂見。
……
一樓振聾發聵,二樓卻是安安靜靜,暖色的壁燈映照著棕紅色的地板。
許柏庭單臂枕著躺在沙發裡,翹起的手遮住了眼簾,有些疲憊的樣子。
黯淡的燈光下,臉孔皙白,眉目深遠,黑色的襯衫領口半敞,被胸肌微微撐開。腳邊,還傾倒著一瓶紅酒,把地毯都洇溼了。
怎麼看,都是極靡麗的一副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