皺了皺眉,心裡不豫,又不確定,只得冷冷道:“我今天穿得有什麼問題嗎,謝先生?”
謝涵絲毫不在意她對自己的冷淡,笑一笑說:“沒有,很美。謝翁是我祖父,我算半個東道主,容小姐有什麼需要的,儘管跟我說。”
容嘉愣住,又見他好聲好氣,只能作罷。
畢竟,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只是,他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,今天的態度甚是曖昧,她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既不失禮數又拿捏得當,身後傳來魏洵的聲音:“夫人,許總到了。”
聽到這個稱呼,謝涵一頓,收起了目光。
魏洵上來說:“表少爺,這位是許總的夫人,您應該見過。”
謝涵淡笑:“那我應該要叫一聲弟妹。”
魏洵又給容嘉介紹:“這是大伯。”
容嘉這才明白過來,許柏庭和謝涵還有這一層關係?
她淡然又不失禮地跟謝涵點了點頭:“大伯。”
雖然這會兒這人彬彬有禮,很是持重,心裡對這人實在不感冒。
“弟妹客氣了。”謝涵笑容鎮定。
眼見兩人離開,他的目光仍望著她,略帶了幾分深思。
以前怎麼沒有發現,原來這個小丫頭長得這麼好看。
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美人,但是這樣脫俗又豔光四射的美人,確實是他生平僅見。無論是容貌還是體態,都是絕佳。
剛剛確實被驚豔到了。
那種一剎那的怦然心動,完全不隨自己的意志左右,等反應過來,人已經朝她走過去。現在仔細想起來,不免有些失態。
他以往是不會那樣冒失的,還惹得她對自己印象更差。雖然嘴裡不說,眼底淡淡的冷漠和嫌棄已經昭然,彷彿他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登徒浪子。
想到這裡,不由苦笑。
現在想起來,之前的齟齬,也不過是小兒科罷了。
……
許柏庭看她換了身衣服,有些訝然。
容嘉說:“路上不小心弄髒了,這是跟別人借的。”
許柏庭點點頭,拉著她進了屋。
相比於外面的熱鬧冗雜,內院倒是幽靜,別有洞天。能進來的都是這個圈子真正金字塔頂端的人,或者是許家的內部人員。
“謝翁。”許柏庭從魏洵手裡接過禮物,和容嘉一齊奉上,說,“祝您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。”
話是俗話,但是喜慶應景,向來是場面上必不可少的。
謝濟甫笑得和藹,滿臉慈愛:“好,好。”
“謝翁。”另有一長一少從東面的曲徑小道過來,說話的是前面的中年男子——hs集團遠東區總代表傅徑行。
這人笑容清朗,叫人如沐春風,身後卻跟著個俊美冷漠的年輕人。
高大英挺,很是精幹,只是不笑,眉眼飛揚,有些旁若無人的感覺。哪怕在謝濟甫面前,氣焰也一點不減。
許濟甫多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這是文熙吧?”
傅徑行笑道:“正是。”
跟方文熙使了個眼色,他才上前兩步,微微躬身:“謝翁,祝您延年益壽。”又呈上了賀禮。
“好,好,都長這麼大了。”
任憑他們熱情無比,方文熙也只是淡淡一應,似乎很討厭這種場合。
他說話都不拿正眼瞧人,笑容也多有譏誚。其餘賓客看得怔住,分明感覺到氣氛不大和諧,有種暗流在湧動似的。
謝濟甫輕嗽兩聲,有點尷尬,傅徑行忙在後面扯方文熙的衣袖,又笑著說了兩句話岔開話題,這事兒才含糊過去了。
方文熙本來就不想來這種鬼地方,禮數到了就去了一邊,靠著假山點了根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