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筆敲敲桌面,淺灰色的眼睛四平八穩地望著她,“如果拒不合作,警方也不是拿你們沒有辦法。我們有我們的方式,畢竟人贓並獲,你想賴也困難。”
容嘉:“我沒有做,你讓我說什麼?這是栽贓,是陷害!”
年輕警官笑了,目光卻很冰冷:“法律不盡相同,但是,對於坦白從寬這一點是一樣的。同理,冥頑不靈浪費大家時間的話,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沒有做!”
他的眸色變得無比冰冷,正要開口,有個女警進來跟他彙報,附耳說了句什麼。
方文熙的臉色由狐疑轉為陰晴不定,最後,變得鐵青,摔了圓珠筆起身離開。
接待室裡,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等候多少,見了面,跟他握了手,開門見山道:“方警官,我是容嘉小姐的辯護律師,從現在開始,她將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,由我替她辦理保釋手續。”
方文熙臉色鐵青,冷笑一聲:“許柏庭的訊息還真快啊。”
律師公事公辦地說:“容小姐是許先生的妻子。”
方文熙:“還真是夫妻恩愛,伉儷情深。”隨即冷笑,“別讓我抓到他的把柄!”
其餘人面面相覷,都沒有開口。
這位新上任的刑偵處二把手據說大有來頭,家裡有紅色背景,是位典型的公子哥兒,脾氣大得很,連局長都不敢管。
“容小姐,我們走吧。”在獄警的帶領下,律師溫和地來接她。
容嘉碰了碰乾澀的嘴唇,問出了心底的疑問:“許柏庭怎麼知道我在這兒?”
律師說:“許先生聽說了這件事,已經從h市趕回來了。他讓我告訴你一句,以後見了那個警官,離他遠一點。”
容嘉點了點頭,心裡一片煩悶。
對那個傲慢無禮的警察,實在沒有任何好感。
……
離開警局時,容嘉的手腳還是冰涼的,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。
那個年輕的警官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,因為兩人身高差距大,他彎下腰對她笑了笑,很和藹的樣子。
一張嘴,還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:“容小姐,咱們來日方長,總有再見面的時候。我跟許先生,那可是老朋友了。”
容嘉一下子清醒過來,青天白日的,望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,卻有種寒意從腳底不斷升起。
“請記住了,我姓方——方文熙。”
那時候,容嘉還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。
但是,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——
殷素素說,長得越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,這話放男人身上同理。
越是漂亮的男人,心腸可能就越壞,坑死人不償命。
尤其此人,似乎跟許柏庭向來不對付,她這小小池魚,只是成了這公子哥兒的開胃菜,遭了殃而已。
心裡也不由咒罵起來,許柏庭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,到底得罪過多少人啊?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的死對頭?
……
因為這件事,容嘉一下午都心有餘悸。
雖然許柏庭已經讓嚴律師和司機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局,容嘉還是被關了幾個小時,腿腳有些發軟。
以前都沒有覺得,她原來這麼沒出息。
那點兒機靈和小聰明,在人人捧著她的地方是錦上添花的可愛,可真遇到事情,她就是隻軟腳蝦,馬上就六神無主了。
“夫人,許先生在屋裡等你。”汽車停靠在一幢海濱別墅區門口,司機回頭催促。
容嘉回神,連忙跟他道謝。
“不用謝。”
進屋時,容嘉還有些緊張,杵在玄關口,小心朝屋裡望去。
屋子很大,是庭院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