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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電筒甩在林隨州身上,幾人視線中,大步上前到了阿無身邊。
“起來。”江糖神色冷硬,毫不留情的把阿無從地上拉起。
阿無斜睨過去,表情不屑:“幹嘛?”
啪——!
清脆的巴掌聲在夜色中徘徊。
她使了十成的力氣, 直打得阿無連連後退兩步。
良久,阿無才回過神,捂著微腫的臉頰,眼神愕然:“你敢打我?!”
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說著, 江糖又照著他另一半臉打了過去。
阿無身子不穩, 噗通聲摔倒在地上。
他滿是不敢置信,怎麼都想不到江糖會當著外人的面打他, 她不是從來都偷雞摸狗的嗎?就算後來做出改變, 阿無也知道這女人只是裝裝樣子,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,肆意妄為,可是此刻……她竟然連裝樣子都不樂意了嗎?
“江糖,你冷靜一點。”夏懷潤生怕暴怒的江糖做出衝動的事,放下夏蘿就上來拉她。
“鬆開我!”江糖揮開夏懷潤的手,居高臨下看著阿無,“你到底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出來,你為什麼總要傷害你的弟弟妹妹?他才五歲,你就這麼狠心的想讓他去死嗎?”
阿無全身顫抖,疼痛讓他的憤怒到達極點,除了肉體的疼痛外,更多的是心靈的屈辱。
他又看到了那些個夜晚,狹小的櫃子,暗無天日的光陰……
阿無攥著拳頭,咬牙抬頭:“別人都那樣欺負你的孩子,你們都視而不見,既然你們不管,我來管!”
江糖一怔。
注意到他還腫脹的額頭。
在阿無眼裡,一切無意間傷害到初一的行為都是別有預謀的謀殺,他認為夏蘿故意傷害初一,所以才將她哄騙到林中,可是……梁深又做錯了什麼?
江糖愈發覺得阿無這個人格偏執可怕,像是入了魔一樣瘋癲。
阿無冷笑聲:“我不想讓梁深死,如果讓我停下也可以,你死後,我自然會停下。”
“死?”
江糖覺得自己聽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話,她點點頭,轉身去帳篷裡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。
啪嗒。
江糖把匕首甩在了阿無腳下的草地上。
她冷冷淡淡:“給你個機會,你現在可以用那把刀子捅死我,我絕不反抗。”
現在的情形已經有些控制不住。
林隨州急忙把嚇呆的三個孩子哄回到帳篷,上前剛要勸說時,她警告的眼神落了過來,頓時,林隨州駐足。
江糖的視線重回阿無身上,神色嘲諷:“快些,你那麼聰明,應該明白你這個年紀殺人是不會犯法的,你不是想讓我死嗎?動手。”
“你、你以為我不敢嗎!!”
阿無脖子漲地通紅,彎腰撿起匕首,利刃出鞘,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徐徐寒芒。
“你敢就做。”
“你不要逼我!!”他握緊刀刃,眼眸已蒙了薄淚。
江糖的表情是那樣輕描淡寫,好像再看一隻撒潑的野貓。
他很想刺過去,可是……
[阿無,不要傷害媽媽。]
初一是那樣說的。
他手上鬆動,遲遲沒有動彈。
江糖半垂著眼瞼:“你不敢,你只敢對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弟妹動手,你這樣做能得到什麼?除了讓初一愧疚難安外,你能得到一點好處嗎?”
阿無眼神冷冷的:“你不要總拿初一當擋箭牌。”
江糖笑了,“是你總拿初一當擋箭牌,你連承認自己所為的勇氣都沒有,還有什麼資格談保護?”
“你總說我不愛初一,自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