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朝四周望去。
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,歡聲笑語不斷。就算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,光看他們臉上的笑容就清楚了。
此情此景,倒更是襯托得她內心淒涼。
不過,有人比她更加慘淡。她的目光停在不遠處的路燈下,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,把他的影子長長地投射在了黑漆漆的路緣石上。
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,只覺得他站在那兒格外安靜,瞧著比以前還要清瘦些。
大冷的天,居然只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派克大衣。
這個人怎麼這樣?
猶豫中,她還是站起來,快步跑到他身邊,伸手拍拍他的胳膊:“許柏庭,你怎麼在這兒啊?”
他回過頭來,目光落在她臉上。
她笑嘻嘻的,似乎極力想要把溫暖傳遞給他的樣子,但是,在他冷靜淡漠的注視下,笑容漸漸難以為繼,反倒有些傻缺的感覺了。
她捧了捧臉,垂下頭,心裡想,她戴著這麼厚厚的手套,十根手指還那麼冷,他呢?手套都不戴,分明凍得都發紅髮僵了。
可他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。就像網上、新聞裡、董事會上,那些人對他橫加指責、攻訐、為難,添油加醋的責難,他也不辯解一句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心裡酸得說不上話。
老半晌,她伸出手去。
有雪花落在她的掌心裡,清晰的形狀,但很快就消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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