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到了家。
她估摸著蕭宴快要回來了,但是等了許久,都沒見到蕭宴的身影。
她給蕭宴去了電話,問他在哪裡。
“同事家裡有事,我幫忙頂個晚班。”方知明家裡的孩子又生了病,沒法又找了蕭宴幫忙。
蕭宴也沒個牽絆,就答應了。
“切,老好人。”向暖掛了電話,心生不悅。
“虧我一早回來。”向暖把枕頭扔在了地上。
蕭宴被向暖掛了電話,腦子裡有些懵,他聽著電話裡的意思,向暖這是在生氣了。
他不明白,他幫人替個班怎麼了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
他想了又想,估摸著向暖是在生氣他沒回家做飯。
他找了向暖的微信,給她發了一個紅包,並且備註這是晚飯錢。
向暖看著蕭宴的微信,唇角扯了扯。
“蕭宴,你這個笨蛋。”向暖把手機扔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會兒,等到肚子餓了,她下了樓去找吃的。
老城區的商鋪多,一樓大都都是餐飲行業。
向暖隨便進了一家店,點了一份黃燜雞米飯,打包回住的地方。
吃完飯,向暖懶得下樓,便把把飯盒丟到了垃圾桶。
蕭宴上了一天一夜,即使是年輕的身體也有些扛不住。
他去衛生間簡單梳洗一番,脫下了白大褂,準備回家趕緊睡覺。
他剛走到大門口,正好和一個人撞上。
蕭延之也沒想到自己去個醫院,也能看到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。
他同父異母的哥哥,蕭宴。
蕭延之看蕭宴不爽很久了,自從蕭宴進蕭家大門的第一天,他就憎恨著他。
因為,自從蕭宴的出現,就奪走了他長子的身份,不僅如此,父親的心裡眼裡都是蕭宴,他這個小兒子的地位,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。
“原來,你就在這家醫院上班?”
蕭延之不屑的瞧了蕭宴一眼,他從骨子裡就瞧不上蕭宴,蕭宴雖是長子,但是他那母親就是一個平民,哪裡比的上他母親的家族。
蕭宴聽得出蕭延之話語裡的諷刺之意,他眸色平靜,淡笑反擊,“你不是也在這家醫院看病。”
蕭延之被蕭宴懟了一句,只覺得胃更疼了,他額頭冒著虛汗,紅著眼,惱怒,“不要以為父親站在你那邊,你就勝利了,蕭家還一定是你的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是你的。”蕭宴唇角掀起了幾乎不見的弧度。
“操。”饒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蕭延之忍不住爆粗口,但蕭宴懶得理會他,兜著手就走了,蕭延之看了他背影兩秒,終是沒有忍住胃痛,趕緊去找了醫生。
蕭宴開車直接回了家,剛開了門,就看到向暖抱著被子窩在沙發上,聽到他回來,從沙發上跳了起來,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。
蕭宴抬起手,身體僵硬,沒敢回抱她。
“怎麼了?”蕭宴壓低了聲音。
向暖抬起頭,露出了一雙熊貓眼,“蕭宴,家裡有老鼠。”
向暖昨晚正打算睡覺,便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,她開啟燈一看,便看到了家裡有老鼠,毛茸茸的,眼睛還會發光,她尖叫出聲,老鼠立馬就跑了,但她也沒敢繼續睡,一直捱到了天亮。
蕭宴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油膩膩的味道,他找了來源,在垃圾桶裡找到了昨晚向暖吃剩下的晚飯,估計是老鼠聞到了這味,循著過來。
蕭宴扔了垃圾,教訓了向暖一頓。
向暖撇撇嘴,“我就是想第二天順道帶下去扔。”
“你怎麼不說堆滿了再扔。”蕭宴有潔癖,所以家裡素來乾淨,但向暖住進來之後,東西就沒法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