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蔣安城那傢伙,還知道上車給她拉門呢。
蕭宴回頭。
室內自然光線下,側臉輪廓完美,眉骨很高,眼窩深邃,長長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瞼處打下淡淡的陰影。
“我上班。”蕭宴的潛臺詞就是她不上班,即使睡不好也沒有關係。
向暖哼哼唧唧,但現在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。
蕭宴的書房很小,只能放一張一米的小床,蕭宴從櫃子裡翻出備用的被子,床單鋪好。
“下午四點之前不要打擾我。”蕭宴特地跟向暖叮囑,說好就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,向暖看看對面緊閉的房門,再看看自己的小床,嘆了一口氣,一屁股坐在上面。
她看了眼深色的床單,掀開被子,鑽了進去。
向暖嘴上說的在小床睡不慣,但是身體比頭腦更誠實,一覺睡到了傍晚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覺得蕭宴的東西還挺好聞的,她忍不住吸了兩口。
蕭宴推門進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向暖像個變態一般,猛吸被子,面色頓時尷尬,目光深沉,若有所思。
向暖紅了臉,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於變態。
她扔了被子,解釋,“你用的洗衣液的香味真不錯,呵呵。”
她從床上跳起來,都不敢去看蕭宴。
蕭宴也沒搭理她,搞得向暖覺得自己跟個智障一樣,她跟著蕭宴去了客廳,屋子裡開了燈,燈光呈現冷白色,她抬頭,用眼睛測量和蕭宴的身高差。
她算的認真,沒想到蕭宴突然停住,她一頭就撞上了蕭宴的脊背。
“啊啊啊,疼。”疼痛無限放大,向暖摸摸鼻子,眼裡都流出了淚。
幸好她沒整過,要是韓柔那張整容臉,這鼻子是鐵定廢了。
蕭宴眉頭微微攏起。
要不是他欠了向暖的人情,他並不打算讓向暖住進來。
之前看著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,現在看著還有點呆。
“想吃什麼?”蕭宴問。
向暖睡了一天,肚子裡早就空蕩蕩的了,對吃的當然積極,“牛排,日料都行。”
蕭宴沉下臉,開啟了冰箱,“只能在裡面選。”
因為職業的原因,蕭宴對健康管理相當嚴格,幾乎不吃外賣,在家的時候,都是自己做飯,冰箱裡擱著不少家常菜。
向暖撇撇嘴,蕭宴餘光掃了眼身邊的人,沒再問他的意見,隨便拿了幾樣,就去了廚房。
向暖靠在門框上,蕭宴在廚房裡忙活。
蕭宴動作熟練,捲起袖子,露出一小截的手臂,手臂結實白皙,紋理清晰。洗菜,切菜,燒菜,有條不紊,沒一會兒就飄出了飯菜的香氣。
向暖看著蕭宴,就想起了經常在網路上刷到的山區孩子的影片,才幾歲的孩子,燒菜做飯都行。
向家還沒破產的時候,父親沒少調侃她,說是她的生活自理能力還不如窮地方十歲的孩子,以後嫁到婆家如何是好,向暖沒當回事,畢竟自家的條件就不錯,還不至於磕磣到要自己做飯的地步。
她看著蕭宴,頗有一種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感覺。
被向暖同情的目光注視,蕭宴深意看了她一眼,淡聲道,“今天破例,以後自己做或者點外賣。”
蕭宴工作繁忙,多半都是在醫院度過,在家的時間不多,沒空照顧到向暖的肚子。
向暖狐疑的看他一眼,“你看我像是會做飯的人嗎?”
蕭宴關了火,盛了菜,嗓音淡薄,向暖看著他面無表情的一張臉,想著醫生難道都是一個表情嗎?
“不習慣,可以回家。”
“呃,我可以忍受。”向暖做出明智的選擇。
蕭宴做的菜看似普通,但味道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