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麼要笑話你,”向父是恨過當年向母的狠心,但他當年混成那副屎樣,估計也沒幾個女人,願意堅持下去。
“我怕你想不開,所以來看著你。”昨晚,向暖跟他說了向母的事情,隨後又問他要不要過來。
他想了又想,還是沒能忍住。
“誰想不開了。”向母驚呼。
聽著向父這語氣,好像她現在就要尋死覓活似的。
韓東明算個什麼東西?她才不至於這樣。
“你看看你的眼睛。”向父低著聲音,他怕刺激到向母。
不管怎麼說,向母也是個女人,是個女人總有想不開的時候,他聽女兒說,韓東明還打了向母,對於向母這樣一個要強的人來說,心裡頭肯定不是滋味。
“誰為他哭啊。”向母翻了個白眼,“我這是在為自己哭。”
向母的家境雖然不是豪門世家,但在她家也是中產階級,比上不足比下有餘。家裡的父母慣著她,寵著她,她也爭氣,從小到大,讀的都是省重點。
她長得漂亮,學習成績也好,學校裡追她的男生多了去了。
她和向父相知相愛,原本以為這輩子順順當當,也不辜負父母給的好樣貌,誰知向家破產了,這如同給她當頭一棒,她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但事情已經發生,她只能硬著頭皮向前看,她自是不甘心一輩子就這樣沒落,她還算年輕,也漂亮,也有追求者,所以她選擇和向父離婚。
誰能想到,第二段婚姻,才幾年的時間,就要結束了,而離了兩次婚的女人,找好人家,幾乎是沒有指望了。
“那你哭歸哭,別想不開。”向父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前妻,但是他並不想她出事。
“我好著呢,”向母抽出紙巾,擦擦眼淚,大口吃著包子。
向母肯吃東西,向父也踏實了,他望著向母,尷尬,“能不能給我一個,我早上還沒吃早飯。”
向父下了車就直奔這裡,也沒記著早飯的事情,到這裡了,反倒是餓了。
“就你事多。”向母嘴上雖是這麼說,但還是分了向父一個大肉包。
吃完早飯,向父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著她,向母很不自然,“看什麼看,女人你沒見過啊。”
“公司裡都是男人,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女人了,更別說是漂亮的女人了。”
愛美之心人皆有之。
向父早些年還是向總的時候,什麼美女沒見過,早就審美疲勞,但現在單位裡都是除了男人,就是兩個保潔大媽,那麼大歲數,也不算是女人了。
向母臉紅了紅,回了屋子裡。
她關上門,拉開窗簾,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事情。
那個時候,她和向父都是學校的尖子生,一起上課,一起競賽,兩人又是學生會的,郎才女貌,羨煞旁人。
記憶裡溫文儒雅的清俊少年,此刻風光已經不在,鬢角的白髮爬上了頭皮,但那雙溫潤的眼,光彩依舊。
向母靠在床上,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,向父在外頭,利落的刷碗筷子,等到快中午的時候,翻翻冰箱,開始準備中飯。
向母出來,看到廚房的門關著,裡頭一個人的身影在忙活,她拉開門簾,向父已經燒了好幾道菜,有魚有肉,不算豐盛,但兩個人吃綽綽有餘。
“你還會做飯?”向母驚訝。
畢竟,向父出生世家,家中傭人好幾個,哪裡用的著他動手。
向父扒了一口飯,悶聲道,“自己要是不會做飯,天天點外賣,那一個月還攢什麼錢。”
向母這才想起了向父已經不是有錢人了。
向母夾了一塊子紅燒肉,沒想到還挺好吃,興許是心情好點了,向母有一搭沒一搭和向父搭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