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大部分的行業基本屬於癱瘓狀態,能正常運營的行業沒幾家。
她現在賣的貨大都都是預售,只能等著疫情結束,商家才能發貨。
“我送你。”黎亭深已經掏出了車鑰匙,向暖微笑拒絕,“不用了,我今天開車來的。”
黎亭深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能看著向暖下了樓。
外頭的天氣並不好,氣溫在零度以下,撥出一口都是大團的白氣,她望著黑沉沉的夜幕,心情沉重。
前兩天,母親跟她說,要帶她北上,找個相當於安全的城市躲躲,向暖沒答應。
她現在哪裡也不想去,只能在蕭宴所在的城市。
她想著,在這裡,他們看著同一片天空,呼吸著同樣的空氣,心情也能好受一些。
車子停在了車位上,她下了車,捏著包,準備上樓,突然後頭的車子的前照等閃了幾下,向暖回眸,正好對上了車子的人的視線。
隔著玻璃,向暖看清了蕭宴的臉。
一段時間沒見,蕭宴清瘦了些,唯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她。
蕭宴就在眼前,向暖壓抑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,現在就想去抱著他,親吻他,但是蕭宴卻沒有下車,倒是給她來了一通電話。
“暖暖,你就站在那裡,別動,我就是想看看你。”雖然他自己是個醫生,但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確認,自己沒有感染到病毒。
只有隔著這麼遠的距離,他才敢來看看她。
向暖停下了腳步,一時之間,情緒複雜。
即使蕭宴不說,她也知道他的意思。
他怕把病毒帶給她。
要是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,她肯定會不顧一切,奔向蕭宴,但她有家人,又一起工作的同事,朋友。
她可以對自己不負責,但是她沒法對其他人不負責任。
四目對望,向暖想說太多的話,但她又不知道先說哪一件。
許久,她才問道,“你身體怎麼樣”
如今,向暖最關心的就是蕭宴的身體。
“很健康,無需擔心。”蕭宴一句概括,他看著向暖,只想把向暖的模樣印在腦子裡。
“天冷了,你上樓吧,我馬上就回去休息。”電話雖然方便,但蕭宴只有親眼看到向暖,心裡才能舒坦一些。
向暖嗯了聲,轉身上樓。
蕭宴並未急著走,他看著樓上的燈亮了。
然後,燈滅了。
疫情一直持續到除夕夜,還是沒有消停,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局勢。
各行各業基本處於休息的狀態,唯獨醫院還在水深火熱之中。
向暖住的隔壁,有個女人懷孕了,因為疫情的原因,醫院也沒敢去檢查,只能老實在家裡待著。
本是熱熱鬧鬧的除夕,結果街上都沒幾個人,公交大部分停運,出行要麼開私家車,要麼是步行。
唯獨天空比以往藍了許多。
“暖暖,下午到家裡來吃飯,你爸也來。”向母叫向暖搬來她這裡住,向暖不肯,非得守著那出租屋,她沒法,只能任由向暖在那裡待著。
但今天,除夕了,是一家人該聚聚的時刻。
哪怕之前在韓家的時候,向暖也會在飯桌上吃飯,即使面和心不和,人也是在一起的。
向母怕向暖不來,只好把向父找來,畢竟,向暖和她父親的感情一直不錯。
公司放假幾天,向暖也沒別的地方去,便答應過去。
到向母那的時候,一桌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。
保姆回家過年了,所有飯菜都是父親準備的,一段時間沒見,父親似乎意氣風發了一些,眸子也亮了。
“爸,你的公司沒受到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