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家裡,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,蕭家在才始終看不上蕭宴母親的孃家。
蕭父嘴上沒說什麼,但有時候也會抱怨過幾句。
蕭宴的母親,也沒有辦法,只好盡力和孃家的人,漸行漸遠,但即使這樣,每年,孃家的人,還是從蕭宴的母親那邊,拿走了不少錢。
在舅舅一家人的眼裡,蕭宴的母親是個好脾氣的,也是個顧家的人。
那麼大侄子也應該幫他們才對。
“大侄子,這些年,你沒和我們聯絡就算了,我們也不計較,但是,現在我們有難處,你可得幫幫我們呀。”舅媽說的悲悲慼慼,就好像是蕭宴欠了他們家似的。
蕭宴眉目微斂,眼眸低垂,他抽出紙巾,認真的擦著手指,等她擦拭乾淨,他把紙巾捲成一團,扔進了垃圾桶,他冷笑著說,“是不是給你們房子,幫表妹找工作,我們就可以斷絕關係了嗎?”
舅媽一聽,這話不是個滋味兒,“大侄子你這話說的,我們是親戚,說什麼,但絕不斷絕的話。”
蕭宴掐滅了菸頭。,神色冷漠,“舅媽,你自己心裡難道沒有些點數嗎?”
蕭宴的態度,讓舅媽心裡都沒底,她記得蕭宴的母親,話不多,但人很溫和。從不會說冷情冷意的話,蕭宴繼承了她母親的血脈,照理說,應該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。
她轉念又一想,想起了當年的事,她估摸著,大侄子肯定對當年的事情,懷恨在心。
她尷尬笑兩聲,說道,“大侄子啊,你是不是還在埋怨當年的事情,但當年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,那個時候,家裡確實沒有什麼錢,二丫要上初中,你外婆的身體也不好,家裡都要用錢,哪裡有什麼閒錢給你們?後來我們手上有兩個錢了,但是我聯絡不到你們。”
舅媽說的鬼話,連向暖都不信。
親戚之間感情要是真的,就算是再困難,那也會幫助些,更別說是當年,蕭宴窮的連學費都交不起了,那時候,蕭宴在農村讀書根本就要不了幾個錢,說沒錢,那就是騙人的話。
向暖實在忍不住,便開了口,“舅媽。這買房找工作的事情可不是件小事,您可能不太清楚,南城的房價,現在好點的地段,都是四五萬起步,差點的也要兩三萬,您所說的百十個平方。可是要幾百萬的事情,而您所說的工作,就更難了。”
向暖即使不關注這事,但公司的人偶爾也會談論這件事,她補充道,“據我所知,南城現在學校招聘的老師,學歷都是研究生起步的,我就不知道,表妹是什麼學歷了。”
舅母,剛才也沒注意向暖,她就想著一個有錢人家的姑娘,怎麼會在乎這些事情,但現在,這侄媳婦的意思,不就是不願意幫他們嗎?
她當即給向暖甩臉色,“侄媳婦,你這意思,說的就是我的要求太高了。”
向暖笑笑。
她也沒有必要刻意和蕭宴的親戚打好關係,更別說是這樣不要臉的人。
“舅媽,我覺得你這要求,還真的有點高。”
舅媽臉色一白,連帶著舅舅和表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。
舅媽,當即拍起桌子,看著眼前的兩個人,指著他們的鼻子,“好啊,你們是一夥的,我的大侄子,是個硬心腸的人,沒想到,侄媳婦你也是一樣,你不幫著勸勸也就算了,居然還幫著他說話。”
向暖簡直無法理解這家人的思想。
她不幫丈夫,難不成還幫外人。
蕭宴本不想把舅舅一家人,帶到家裡來,他心裡大概有數,舅舅一家來到底是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