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宴太累了,在陽臺抽了根菸,就去洗了澡,他出來,便開啟衣櫃,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,準備帶到臨江公館。
接下來一段時間,他打算住在那裡,離醫院近,小區也沒什麼人,不會傳染給鄰居,更不會把病毒帶給向暖,。
向暖看著蕭宴忙碌的背影,心裡頭不是滋味,她多想像之前一樣撒嬌,讓蕭宴留下來,但理智告訴她,她不可以這樣做。
她走過去,一路很安靜,她看著蕭宴的身影,這一刻,覺得他們離的這般遙遠。
她第一次,開始害怕,害怕再也見不到蕭宴。
但是此刻,她無法開口,說任何拖蕭宴後腿的話。
她知道,蕭宴看似冷漠寡情,但他其實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。
他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,就會堅持本心走下去,哪怕前途困難重重。
男人的衣服沒有幾件,而且蕭宴也不是去度假的,帶換洗的就成。
很快衣服就整理好了,他一偏頭,就對上了向暖的眼。
蕭宴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向暖說,畢竟,他這一走,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,也許一兩個星期,也許幾個月,他也不知道,這疫情何時是個頭。
現在的他,只知道這波疫情才剛開始。
“暖暖,對不起。”想了半天,蕭宴也只是吐出了這句話。
逆光下,他的面容表情看不真切,但五官依舊深邃,一雙眼眸深深的望著她。
“說什麼對不起啊,這是你的工作,你不能光拿工資不幹事啊,”向暖故意輕鬆笑,為蕭宴找理由開脫。
蕭宴的掌心落在向暖的頭上,手指穿過她的髮絲,他沉沉道,“等我回來。”
向暖的手機響了。
是向母的電話。
向母這兩天被身邊的人,弄的人心惶惶的,說什麼這波疫情外頭死了好多人,w市屍橫遍野。
向母膽子小,光是聽著這些事,就瘮得慌。
她就鬱悶這兩天出去,大家怎麼都戴口罩了,這要擱在以往,是不可能的事。
她想去商場,大門還沒邁進去,就被保安提醒,說是要帶口罩才能進去,她沒辦法,去旁邊的藥店賣口罩,結果,去了幾家藥店,都被告之,口罩缺貨,需要等,時間不確定。
她當即火了,直接回家。
她打電話問楊林是怎麼回事,這才知道,這疫情相當嚴重,楊林叫她沒事,就別出去了,在家裡待著,安全一些。
她也沒什麼事情,不出去,也就不出去了。
但她記得自家的女婿是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