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這個兒子在醫院裡是青年骨幹,年齡不大,但專業技術精湛,前途不可估量。
要是尋常父親,聽到這句話,一定會為兒子的成績感到驕傲,但蕭父一想到自己的兒子,在醫學的這條道路上,一去不復返,他的一口氣憋在胸腔上,無法下去。
“這行業不錯,工作穩定,五險一金齊全。”蕭宴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。
中午他有兩個人多小時時候,可以慢慢吃飯。
蕭父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跟大兒子說話,他切了一塊牛排,放在嘴裡,味同嚼蠟。
“你不願意接手公司,我也不勉強,”蕭父現在年齡大了,也不大想管兒子們的事情,既然蕭宴不願意,他就讓願意的人幹。
“謝謝爸的理解。”蕭宴淡然道。
蕭父對吃飯不感興趣,便點了根菸,掐在指尖,他神情晦澀,望著外頭灰濛濛的天,生出了幾分惆悵,“阿宴,你媽會原諒我嗎?”
蕭父堅持和現任妻子離婚,想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蕭宴,與其說是要彌補蕭宴,倒不是說是彌補對蕭宴母親的虧欠。
他摯愛一生的人,居然下半輩子那麼淒涼,甚至窮的治療費都付不起,沒多久,就一命嗚呼,。
他無數次在噩夢裡驚醒,然後睡不著覺,腦子裡回想著都是蕭宴的母親最為痛苦的時刻。
“我媽到死都愛著你,都沒怪你,談何原不原諒,”蕭宴從皮夾裡找出了一個照片,年代久遠,但也清楚的看出來,上面的人是蕭父年輕的時候的模樣。
這是蕭宴在收拾母親遺物的時候,翻到的,儲存的很好,看得出母親是用心保管的。
生前,母親雖然很少提到父親的事情,但蕭宴能感覺的到母親對父親的感情,綿延不斷,從未少過。
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,兩個人沒能在一起。
聽到這話,蕭父淚目了。
他想起和蕭宴的母親在一起美好的日子,那個時候,郎才女貌,羨煞旁人,他一直以為這會是一輩子,沒想到,只是短短几年就結束了。
“東西還你,擱我這也不合適。”蕭宴對父親的照片不感興趣,現在物歸原主。
蕭父手下照片,他抽出紙巾,抹了把眼淚,“那你和向家那丫頭到底怎麼說?”
這都領證了,但遲遲不辦婚禮儀式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他們蕭家苛待了兒媳婦,不願意承認向暖。
“我和她之間的事情,我們會自己解決。”蕭宴不想這事被長輩摻和進去。
蕭父嘆息一聲,也不想管兒子的事情了。
元旦後,網店的生意就蕭條了,不少傢俬人快遞點已經停止接單,再過一段時間,快遞基本就要停運,工人都要回家過年了。
向暖在單位也沒什麼事情,就提前回來。
她難道提早到家,就想著做點事情,讓蕭宴刮目相看。
她收了衣服,把衣服掛進衣櫃裡,在掛蕭宴的衣服的時候,向暖一眼就撣到了放在角落裡的盒子。
向暖有些好奇,她肉眼看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,她蹲下身體,把盒子翻出來擱在床上。
白日燈光下,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。
看著上頭的字,是某品牌店的電子血壓儀。
向暖想想蕭宴的性格,估計家裡應該放了不少常備藥和基本的醫療儀器。
她想翻出來,想給自己量個血壓,拆開盒子,血壓儀沒有見到,倒是見到了好多個小盒子,向暖拿出來一看,居然是避孕套。
她再拿出一個小盒子一看,居然還是一盒避孕套。
向暖臉色一沉,看著裡頭一箱子的避孕套,瞬間有種想把東西全部扔到垃圾桶的衝動。
蕭宴到家,看到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