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形同虛設,有了你,我再沒有多看別的女人一眼。我的整顆心,都在你身上,我還有多少個五年能蹉跎?是春,我曾做過一個夢,夢見自己死了,躺在棺槨裡。你來送我,我多想和你說話,多想抱你,可是厚重的楠木板子把我困住了,我出不去,也見不到你……你願意我們是這樣的結局嗎,生不同衾,死不同穴?”
他的話,讓她渾身發涼,這個夢她也曾夢見過,至今記得白虎殿裡瀟瀟的白幡,甚至記得神位上冗長的廟號。
她心慌意亂,他的嗓音像魔咒,在她耳邊縈繞,“不要等到神形俱滅了才後悔,你許我生生世世,我記在心上了。但那是後話,我雖圖轉世,更圖眼下。”
這夜幕是底色,他的誘哄,是最好的染料。
她忍不住哭
出來,她確實無數次設想過那個場景,果真到了那時候她該怎麼辦,會不會悔不當初,會不會痛斷肝腸。她知道的,如果他不在了,自己也活不長。她恨他至深,但也愛他入骨啊。
五年的冷靜和沉澱,她以為自己能放下一切,其實沒有,其實都是自欺欺人。命中註定她就是要同他糾纏,如果他不出現,也許還猶可恕,但他來了,避無可避,還能往哪裡逃?
夢裡那口沉重的棺槨,至今讓她心有餘悸。她在朦朧中自言自語:“你不會死的,不會的……”
他牽起她的手,覆在自己臉頰上,悲傷地說:“如果沒有你,我活不了多久。這些年,我每晚只能睡兩個時辰,我生不如死,不知道是怎麼挺過來的。”
緊緊抱住她,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,這昏沉的夜,迷亂的情愫,天塌下來也難以阻擋。
他衝進來,她痛得難耐,細細在他耳邊低吟,愈發挑起他心裡的火焰。這具身體渴望他,她不好意思承認,但已經聽天由命了。他的人、他的深情款款,還有極致時毀天滅地的張狂,都深深刻在她記憶裡。
如同戰場上擂鼓,一陣急似一陣,她聽見他迷亂地喊她:“春兒……春兒……”
她的指尖觸到他肩背的傷痕,不捨地在那方寸間摩挲。他給得更多更兇了,幾乎把她顛得支離破碎。
無數的愛恨情仇化作舟楫,匯入洶湧的江流,彼此忍不住輕哼出聲。
她站不住了,瑟瑟靠在他懷裡。他摟緊她,低頭貼上她的額髮,仍是忐忑地追問她:“我們和好了,對麼?你願意跟我回家了,對麼?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