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器,於帝王家來說,沒權沒勢沒靠山的宮女子,也只能是容器而已。上頭要的是孩子,如果這容器大補得過了,了不起將來殺雞取卵,是死是活根本沒有人會在意。
梁遇緩步踱回案前,取過手巾把子擦了擦手,高案上的西洋座鐘指向午初,他整整琵琶袖道:「該上乾清宮瞧瞧去了,這會子要再不成,就預備傳太醫吧。」
今天的霧尤其濃重,即便到了這個時辰也不見消散。他負手走在夾道里,一路行來眉睫都掛滿了細小的水珠,往前看去便如透過一層水幕,很有沉重之感。
掌印一向很忙,大多時候走路都是匆匆的,唯獨今天,兩雙鞋墊子到這會兒還沒抽出來,每邁一步就走出別樣的滋味兒。
進得日精門,北望正大光明殿,和平時沒什麼兩樣。他順著迴廊上丹陛,進了東暖閣,一眼就看見月徊還守在皇帝床榻前,邊上宮人不住打熱手巾,她在皇帝手臂和胸膛上不住地擦。聽見動靜方回頭望了眼,有些疲乏地說:「掌印,早上那把清心丸,吃了略好了會兒,到巳初的時候又發作起來。總管讓御藥房的人照著上回的方子煎了藥,我又拿熱水給萬歲爺擦身子,這會兒已經好些了。」
梁遇上前來,站在腳踏前輕聲喚皇帝,「主子,還是宣太醫吧,讓他們會診,重擬個方子。」
皇帝對自己也有些灰心,半睜著眼搖頭,「他們不頂事,治不好朕的病。」
梁遇道:「主子別這麼說,原不是什麼大病,要緊靠平常調理。如今過完年了,眼看就要回春,天兒一暖和就會百病全消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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