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遇聽她發表了高見,心頭的鬱結倒像平息了幾分。
他長嘆了口氣,半晌問她:「聽說皇上親自替你安排了住處?樂志齋的地方倒是不錯,出御花園一直往東,過了乾東五所就是司禮監衙門。」
要說皇帝的安排,實在很有巧思,月徊往南進乾清宮,往東則進他的值房,甚至一南一東的距離都差不多遠,可見他對月徊是真的上心。
月徊試圖藏住姑娘的小竊喜,可她不知道,心裡裝不下了會上臉。她說是啊,「我才剛就是順著乾東五所摸過來的,那地方挺好,又是個花園,宮門不下鑰的話,離哥哥又近。」
梁遇看著她眉間的欣喜,忽然覺得有些刺眼。
姑娘一旦一心向著別人了,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他原以為月徊是個清醒果決的孩子,沒想到他看錯了,實在讓他感到失望。他倒並不反對她日後跟了皇帝,但自己的心應當守住,將來才免於婦人之仁,才好盡心施為。可是他們兄妹的想法好像南轅北轍了,他更看重的是權,而月徊只顧念情。情深易折,也極易受傷,小皇帝目下的新鮮勁兒能維持多久,誰知道呢。
梁遇擱在桌上的手慢慢攏了起來,他居然生出了幸災樂禍的心思,望了月徊一眼道:「今兒內閣首輔領著光祿寺卿,上徐太傅家宣旨去了。」
月徊臉上果然微微起了一點變化,哦了聲道:「也好,昭告了天下,這件事就板上釘釘,更改不了了。」
可她眼下不後悔麼?真正一手促成徐家姑娘成為皇后的人,正是她。她那時想必還不喜歡皇帝,因此封后封妃的話侃侃而談起來,半點私心也沒有,順利唬住了張首輔。要是再挪後兩日,到了今時今日,她又是怎樣一番心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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