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顯然不僅於此。月徊有時候覺得哥哥心裡藏著一頭吃人的獸,言笑晏晏背後是血盆大口。他的性情好時雖好,但每常也陰晴不定,說到根兒上,還是因為他自卑,怕她現在青澀不懂事兒,以後老練了,想頭兒多了,漸漸會嫌棄他。
「您別怕對不起我,」她不假思索地說,「陪您一輩子是我自願的。您看您,人又怪,名聲又壞,我要是不接著,您就得打光棍。」
梁遇聽著她那些直眉瞪眼的話,不知道拐彎兒,很有梁月徊的特色。原倒也沒什麼,只是一口一個「您」,他心裡知道,那些故作輕鬆都是表面文章。她心底裡當真認同他們現在的關係嗎?恐怕未必。
可他不忍戳破,就這麼含糊著,能騙自己一日是一日。他笑了笑,「這話很是,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,瞧著花團錦簇,其實願意和我搭夥的人不多。」
他垂手,撿起一旁的通條,鬆了松盆底的炭火。綠色的火焰照亮他的眉眼,他眼睫深濃,看不見眸底的鬱色。
月徊說怎麼了,「才剛不還好好的嗎,我怎麼瞧您不高興呢?」說著醒過味兒來,忙捂住了自己的嘴,「我又給忘了!這些年在京畿地界兒上,每個打交道的都是爺,都得這麼尊稱人家。」邊說邊挨過來,輕輕勾住了他的胳膊,「你可別惱,我說著說著就忘了,你要是聽見了,就訓我兩句,我下回一定不犯了。」
他倒顯得很寬容,「不著急,慢慢來,這稱呼本來沒錯,不過是我太講究,太性急了。」
月徊這才放心,她就怕自己有時候口沒遮攔,傷了哥哥也不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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