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遇見她恍惚,又添了一句,「不過娘很有學問,傅家也是書香門第,娘會作詩,還寫得一手好字。」
月徊琢磨了下,一拍大腿說:「我也會作詩啊,上年我有感而發作過一首,我念給您聽。」
這倒是奇事,梁遇洗耳恭聽,只見她挺了挺胸,仰著脖子長吟:「家家吃鹹菜,財主卻不然,清晨用點心,晚晌吃糖丸。夏天打滷面,雞蛋帶肉湯,麻汁調涼粉,各樣材料香。」居然還是五言八句,頓時把梁遇念得怔住了。
這丫頭打小就愛作怪,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樣。
他退後兩步,倚著書架輕聲笑起來,這一笑真如春陽瀲灩。月徊先前也見他笑過幾回,但他總是不開懷,笑裡藏著三分自矜,甚至他的笑是習慣性的一種應對,沒有實質內容。可這回不一樣,他眯著眼睛仰著唇,她能看見他齊整的牙齒,邊緣兩顆尖尖的,露齒的時候竟有少年般的純真味道。
她得意洋洋,「哥哥快說說,我這詩作得怎麼樣?」
梁遇仍是給予肯定的,「對仗工整,韻腳也不賴,詩雖歪了點,但你沒念過書,這樣已經是極大的天分了。」
她高興了,復又坐回去,執起筆照著他的範本描摹,寫一個字便拖著長腔吟誦:「日……裴……」
這個名字已經荒蕪了太多年,現在從她口中叫出來,實在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
他慢慢踱開了,踱到月洞窗前看外頭的景緻。金絲竹簾半垂著,一株梅花敧伸過枝椏,橫貫窗角的步步錦格柵,枝頭綻出三兩花苞,小小的,頂端透出一點嫣紅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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