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哥哥呀,月徊靠著磚牆喃喃自語:「將來怕是沒人,能比您待我更好了。」
梁遇在升作秉筆前,乾的是侍奉人的活兒,但差事上的敷衍,和打從心底裡透出來的知冷暖是不一樣的,這輩子他也不會像關心月徊似的去關心第二個人了。
倘或她就此留在宮裡,他倒能夠關照她一生一世,但她要是嫁了人,上別人府裡過日子去了,萬一男人對她不好,公婆小姑子欺凌她,他又怎麼保她不受半點委屈?
就是不放心,撒不開手,爹孃沒了,這種牽掛是雙份的。可惜不捨也說不出口,他頓了下,只是問她:「還冷麼?」
月徊其實很想把那雙濕襪子脫了,但哥哥面前到底不能太隨性,便一徑說暖和多了。
梁遇的五官深刻,迷濛中也比一般人更清晰。月徊摸了摸自己的臉,忽然有點悲觀,和他相比,自己真是毫無優勢。明明是同個爹媽生的啊,看來他們生頭一個的時候很用心,生第二個就隨意糊弄,偷工減料了。
雪終於停了,承良站在鹹若館東邊的角亭下,就著燈籠灑下的光瀑,看天地漸漸歸於寂靜。
起了一點風,燈籠搖曳,站在四面不著邊的地方鬥骨嚴寒。
他乾兒子董進對插著袖子,朝鹹若館明間方向望了一眼,「乾爹,是時候了吧?」
承良嘿地一笑,「你說咱們老祖宗,這會子正幹什麼呢?」
董進忖了忖,「幹什麼……談心唄。書上不是說了嘛,攻心為上,話一多,交情就深,好比當初荊軻刺秦王,那二位要是能像咱們老祖宗似的,和人關在一間屋子裡這半天,荊軻怎麼也下不去那刀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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