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的奏疏,是夏連秋直送到皇上面前的,兒子想攔都攔不住。」他笑了笑,復又道,「不過乾爹放心,待事情平息後,兒子一定替乾爹報仇。」
報仇?說得好聽,不過剷除異己罷了。汪軫笑不出來,知道落進他手裡,終是難逃一死。
他放下手裡杯盞,長長嘆了口氣,「梁遇,咱家記得,當初你入咱家門下,不過十四歲,這些年咱們通力合作,也算父慈子孝。如今乾爹老了,擋了你高升的道兒,其實只要你一句話,咱們父子之間,有什麼不好商量的?」
梁遇聽了,似乎也靜心思量了一番,那雙沉沉眼眸裡湧起對往日歲月的眷戀來,然而說出的話,卻全然不是面上表露的那樣。
「乾爹進宮,今年正滿五十年,五十年一點一滴積累,才走到今兒。兒子很想在乾爹跟前盡孝,也多番提醒過乾爹,萬事留一步,才好有回身之地,可惜乾爹不聽兒子的。如今上頭下了手諭,兒子正是念著乾爹多年教導之恩,才向皇上討了恩旨,由兒子來處置這件事。」他說著,回身在一旁坐了下來,「兒子是為顧全乾爹顏面,乾爹別錯怪了兒子,也別叫兒子為難。要是換了旁人,哪裡容得乾爹走到這沙田峪來,早在前頭鳳鳴關,就把事情辦了。」
這麼看來,太極是預備打到底了。梁遇的心狠手辣他早就知道,以前尚覺得這把刀用起來趁手,這會子看看,刀有了道行,成氣候了,再也不聽你的使喚了。
汪軫擱在膝上的雙手虛虛攏起了拳,那張溝壑縱橫的臉,在燈影下顯得有些猙獰,「咱家知道,內閣彈劾的那些案宗,少不得你推波助瀾。好小子,咱家是養虎為患,反咬了自己的脖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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