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好好好,明天我燒爐子,屋裡弄暖和了讓你洗頭洗澡。”趙西平恨恨地勾住她的下巴親了親,說:“假乾淨。”
“給你兒子一天洗遍,輪到我就磨磨蹭蹭的。”隋玉掐他。
趙西平要喊冤枉,“我這不是怕你受寒,要不是擔心你,我才不跟你磨嘴皮子。”
隋玉笑兩聲,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,仰頭吻了上去。
上下兩道吞嚥聲,小崽喝奶越發用勁,吃奶時還拿眼斜著上方。
趙西平看見了,他破功了,埋在隋玉的頸窩失笑。
吃了又拉,趙西平洗完孩子又去洗尿布,隋玉攥著小崽的手晃了晃,說:“辛苦你爹了。”
“不辛苦,我高興。”趙西平關上門,說:“外面冷,你倆睡被窩裡,我待會兒灌兩個熱水囊過來。”
老牛叔聽到動靜出來,問:“孩子又睡了?”
“外面冷,隋玉也剛出月子,能不受寒就不受寒。”趙西平解釋,“等開春了,隋玉肯定天天抱著小崽去客舍,到時候你再稀罕也不晚。”
“也是,孩子生在冬天,大人小孩都遭罪。”老牛叔跟進灶房,見趙西平親手洗尿布,他訝異道:“不是婆子洗?”
“我力氣大,搓洗得乾淨些。”趙西平聽見阿水的笑聲,說:“我發覺小孩長的快,用尿布的日子也不多,能自己洗我就自己洗。”
老牛叔嘆一聲,誰說不是呢,他經常嫌阿水長得太慢,有時又覺得她長得太快,抱在懷裡的日子還記得清楚,一溜煙,她就能跑能跳了。
臨近傍晚,雪停了,老牛叔沒留下吃飯,他帶著阿水跟隋良一起回客舍。
鍋裡煮的黍米粥咕嚕嚕冒泡,灶房裡暖和,隋玉抱著小崽去灶房吃飯,趙西平接過手,他一手抱娃,一手拿筷挾菜。
“孩子抱多了就離不了手,睡著了也要人抱著,不抱就哭。”殷婆半遮半掩地指點,她看出來了,家裡的男女主子疼極了這個孩子,事事自己動手,事關這個小兒,她們這些奴僕插不上嘴。要不是真心為隋玉好,她不會開口。
“沒事,家裡的人多,不缺人抱。”趙西平說。
“還是打個木床吧,不能讓他養成黏糊的性子。”隋玉接話。
趙西平思索一下,說:“也行,我明天就去找木匠。”
() 散著木頭香味的小床拿回來時,正月已經過半了,天氣回暖,前些日子落的一場雪已經化盡,路面還是溼的。
隋玉嘗試著往城外走了走,溼泥黏腳,騎駱駝代步又太冷,她就放棄了去客舍的打算。
一直到進了二月,小崽兩個月了,隋玉這才擇了個晴朗的日子,她帶著殷婆抱著孩子去客舍。
到的時候,恰逢小春紅帶著奴僕跟鏢師一起練腿腳,隋玉遠遠看一眼,問:“良哥兒,這些人練多久了?”
“一直在練,除夕那天,我姐夫找到那個鏢師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之後小春紅和柳芽還有其他人在跑步過後就跟著鏢師練腿腳,我沒事的時候也會跟著練。”隋良說。
隋玉沉默,在跟趙西平挑明她的打算後,他一直沒再提走商的事,她以為他哪怕不抗拒,也不會主動為她操持,因為這是在推動她早一日離家。
“姐,讓他們練武做什麼?”隋良不解。
“有用,改日再跟你說。”隋玉伸手搭上他的肩,說:“你快有姐姐高了。”
隋良抿嘴一笑,說:“外甥隨舅,小崽以後肯定也能像我一樣高。”
隋玉:……
往後這個家,恐怕她跟隋良是最矮的。
練武的人散了,小春紅看見隋玉,她趕忙過來見禮,說:“娘子,我有好好聽你的話,每日早晚,我們都會出來跑步。後來大人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