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進去也會失靈。
“嗯,你沒見過,等你脫奴籍了我帶你去看,戈壁灘上的石頭形狀怪得很,個頭還大,人站下面跟個螞蟻一樣。”趙西平往鍋裡看一眼,說:“今晚多發點面,給我多烙些幹餅子,我明天帶走。”
“好。”
隋玉壓下心頭的驚慌,她洗手去和麵。
趙西平拿筷子挾坨兔肉喂嘴裡,入味了,他拿碗盛一碗,說:“我出去一趟,回來了就吃飯。”
他端碗兔肉去找老牛叔,跟老牛叔說明他要出門殺匪寇的事,“短則一個月,長則兩個月,我不在家的時候,每個月領糧,你幫我領了送家裡去。”
“這不成問題,不過好端端的你怎麼要出任務?”老牛叔心急。
“可能是我天天練箭的事傳到曲校尉耳朵裡了,他覺得我大有作用。”對著老牛叔,趙西平也不說實話,他又交代說:“你天天不下地,時不時往我家那邊轉轉,免得有不長眼的起壞心。”
“那不會,這裡面住的人頂多嘴巴碎一點……”
“讓你去你就去,你是你,別人是別人,人心隔肚皮,你哪知道別人怎麼想。”佟花兒開口,她跟趙西平說:“你放心,我天天在家,我多去轉轉。”
趙西平道聲謝,不是他沒事找事,近些天幾乎頓頓沾葷腥,隋玉又天天喝補藥,她不僅長胖了,氣色也變好了,掩藏的好顏色慢慢凸現出來。他自己是男人,最是知道男人的德行,保不準就有動歪心的人。
兔肉留下,趙西平拿著空碗離開。
隋玉已經揉好面了,聽見大門響,她揭鍋蓋鏟菜,兔肉盛出來,鍋裡添上水,水燒開正好煮疙瘩湯。
“去誰家了?”隋玉問。
“去跟老牛叔交代一聲,他是個厚道人,我不在家的時候,你遇到事就去找他。”趙西平說。
“好,你別太掛心家裡。”隋玉拿筷子給他,說:“吃飯吧,吃完飯早點睡。”
“嗯。”
一直等著這一天,趙西平心裡還算平靜,吃飯的時候挺有胃口,吃了兔肉還扒兩碗疙瘩湯。
“你餵豬還是洗碗?”放下碗,趙西平讓失魂落魄的女人先選。
隋玉抬眼看
他,說:“餵豬是我,洗碗也是我,你去收拾行李。”()
沒什麼好收拾的,就帶幾身衣裳罷了。趙西平起身收拾碗筷,說:我洗碗,你給豬煮豬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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鍋裡還有沒吃完的疙瘩湯,隋玉往灶裡添柴,又往鍋裡舀一瓢水,從地裡帶回來的雜草也倒進去,一鍋亂燉,倒了餵豬。
趙西平挑桶去打水了,隋玉進灶房洗鍋燒洗澡水,她跟隋良洗好了先進屋。
大門推開又關上,腳步聲進來,水倒進缸裡,趙西平晾好溼衣裳大步進屋,說:“我不在家,你打水用駱駝背,天黑了栓上門就別出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隋玉把他的衣裳收拾好了,她交代說:“狼皮也給你帶上了,狼皮上毛多,你要是迷向了就拔毛塞石頭上做記號。”
“行,挺聰明。”趙西平掌著她的頭揉一把,他往床上看,問:“隋良睡著了?”
隋良沒睡著,聽了這話他就當自己睡著了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看樣子是睡著了,趙西平掰過隋玉的臉,她一晚上像是丟了魂,心思都寫在臉上,他看了一晚上,心裡舒坦極了。
“擔心我?”他問。
隋玉誠實點頭。
趙西平笑一聲。
“笑什麼?戈壁灘不危險啊?”隋玉不解。
“危險,可危險了。”就是沒危險,趙西平也咬死說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