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仔細擦兩把,利索地撿起肚兜和短褲穿上。
另一頭,趙西平剛抱起他閨女,睡夢中的小丫頭聞到奶香味下意識往他身前湊,感覺不對勁,她張嘴就哭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隋玉接過手,使喚道:“再去舀瓢水。”
尿布沒溼,隋玉一手扯走尿布,熟練地抱著孩子把尿。她臉上殘留的媚色還沒完全消退,為人母的慈愛已經從眼底溢了出來。
母性和魅惑交織,對男人而言堪比最好的春—藥,這種極致的反差引得人想去蹂/躪。男人被勾走了魂,他怔怔地看著,反覆壓抑心底的蠢蠢欲動。
罩在身上的目光滾燙,隋玉哪能感覺不到,她收拾好孩子,抬眼似羞似惱地睨他,“水呢?”
“噢。”趙西平吞嚥一下,他走出去舀瓢熱水進來。
“帕子,要乾淨的。”
“打溼,擰乾。”
一個指令一個動作,趙西平遞來溼帕子,又站她面前不動了。
隋玉覷他一眼,她掀開肚兜仔細擦一擦,隱隱月光下,溼亮的水痕變得晶瑩。
奶上孩子,隋玉抱著孩子倚在床尾,她側坐著,垂眼看向門外。
她知道男人在用目光舔舐她,但她不看他。
木床一晃,身側坐下個人,趙西平伸手扭過她的臉,二人目光對上,他心動地吻上她,吻很輕,如蝴蝶落在花瓣上,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珍愛。
夫妻十五載,趙西平對隋玉如左右手一樣熟悉,他習慣了她的存在,像吃飯喝水一樣需要她。感情該歸於平靜的,但他還會時時為她心動心折,像新婚時那樣,他被她吸引,哪怕知道她的一些舉動是裝出來的,她存心誘惑,他甘願自動上鉤。
小花吃飽肚子又睡著了,坐在床側的兩人疊坐在一起,落在光裡,身影糾纏在一起。
夏天天亮的早,天色熹微時,雞群從圈裡飛出來覓食,在細密短促的咕咕叫聲中,一夜未睡的男人拿著髒床單出門,木門被輕輕關上。
晨風微涼,薔薇色的床單鋪撒在河面上,溼水的棉布很快變為瓦紅色。
瓦紅色的床單掛在院內的繩索上滴答滴答滴水,趙西平擦擦手,又去搬火爐子倒餘灰。
小崽聽到院內來來回回的腳步聲,他下床開門去看,“爹,你醒這麼早啊?”
() “不早了,灶房的煙囪在冒煙了。”趙西平招手,“過來洗臉,我剛打來的水。”
小崽看見溼淋淋的床單,嘻笑著問:“妹妹又尿床了?”
“嗯。”
父子倆洗漱完畢,趙西平牽著兒子往外走,他關切地問兒子又學了多少字、早上還有沒有練武等等。
“來,我比一比。”趙西平攬著兒子在胸前比量,說:“又長高了一點,我聽你娘說你上個月腿疼,還疼不疼?”
“不疼了,我娘讓夢嬤天天給我燉大骨頭湯喝,她說是我長得太快才會腿疼。爹,你小時候長個子的時候腿疼不疼?”
趙西平點頭,不過他那時候可沒什麼大骨頭湯喝,也不知道為啥腿疼,腿疼就忍著,遇到農忙了還得咬牙下地幹活。
他蹲下握著兒子的腿檢查,腳踝、膝骨、腿骨、關節。
“都不疼。”小崽攬著他爹的肩膀,他心疼地說:“爹,你曬好黑,也瘦了。”
“你把你的大骨頭湯分我一碗,過幾l天我就不瘦了。”
“好!”
趙西平起身,他指著半里地外的大公雞,說:“我倆比一比,看誰跑的快。”
話音未落,小崽“嗖”的一下衝出去,趙西平讓他十個數,之後毫不相讓地追了上去。
兩道音色不同的呼吸聲隔著幾l步遠達到了同頻,父子倆的距離越拉越近,齊頭並進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