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。
“認出我了?”隋玉隔著門跟它說話。
隔壁吃食的黑皮豬哼哼兩聲,這是也認出聲了。
隋玉喊住甘二,說:“去灶房抓兩把鹽,看還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菜,也給我摟兩把過來。”
甘二跑去前院,過來的卻是趙西平,他端著兩個碗,一碗黃豆芽,一碗鹽水。
“水燒好了。”他提醒。
隋玉沒理他,她接過兩個碗開啟圈門走進去,那個傻乎乎的小駱駝往她身上蹭,絆得她走不直路。
“給,加個餐。”隋玉端著兩個碗遞到帶崽駱駝的嘴邊,說:“我沒騙你吧,跟我們回家,你享福了,不用日夜不停為糧水跋涉,也不受狼群驚擾。”
帶崽的母駱駝舔舐鹽水,鹹了又吃口豆芽,綁上韁繩的它,吃食的動作慢了許多,看著溫順極了。
另外七頭駱駝動也不動,它們早就吃飽了,食槽裡扔的野草還有剩的,不缺一口吃的。
鹽水見底,豆芽也吃光了,隋玉擼了擼小駱駝,她拿著空碗走出去。
趙西平舉著油盞給她照亮,又陪她跟豬嘮幾l句,這才回前院。
幾l番磨蹭,趙西平體內的火越燒越旺,他拉著隋玉在浴房來一遭,回到床上,摟著腰又來一遭。
晌午的時候,隋玉害羞的模樣著實惹人愛,這讓趙西平蠢蠢欲動了半天,晚上的興致格外好。
隋玉受不住了,皮肉下火苗亂竄,眼前白光閃爍,腦子裡混沌得厲害,然而背後的男人還在大幅度地動,喑啞的悶喘聲如驚雷劈在耳朵裡,洶湧的浪潮再次席捲全身,她埋首在枕頭上,喑喑啜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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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停雨歇,男人出門打水,隋玉伸出酥軟的手指拉上褥子,她閉眼昏昏欲睡。
腳步聲襲來,她動了動眼皮,在人進來時陷入裝睡狀態。
“睡了?”趙西平不信,他打溼布巾掀開褥子擦拭,望著光暈下糜亂的一幕,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。
隋玉踹他一腳,扯著帶鼻音的調子說:“我累了,別來了。”
褥子掀下去,趙西平離開床側。
隋玉緩了緩,披著褥子開箱子拿短褲,趕在男人上床之前穿好衣裳。
“你怎麼不問我飯
錢的事?”趙西平出聲。
“什麼飯錢?噢,不就是從錢箱裡拿的。”隋玉打個哈欠,嘀咕說:“地裡的活兒咋樣了?要不要我們關門幾l天去幫忙?”
趙西平開門倒水,木盆靠牆放著,他三兩步跨上床,躺下說:“不用你們,今年隋良名下的二十畝地種麻,這個好打理,地犁好也不用敲土,兩三天就能把種子撒下去。今天的飯錢不是從錢箱裡拿的,你猜怎麼著?”
沒有回應,趙西平低頭,發現懷裡的人已經睡熟了。
“是我打獵賣了一隻兔子攢的錢。”他低聲說,“睡吧睡吧,你也累了。”
他伸手捋開沾在唇上的長髮,湊過去親一口,心滿意足地抱著美人睡覺。
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,春種收尾,日子也進入四月底。此時天氣已暖,人走在路上不再縮手縮脖,就連老人小孩身上的衣裳也減薄了幾l件。
農忙的人閒了下來,有閒工夫做飯,外食的次數就少了。再加上東來西顧的商隊多數已經入關出關,邊城裡停留的客商減少,隋玉這邊的生意回落,不再像之前那樣忙得腳不沾地。
半上午半下午的時候,隋玉會抽空出門,她約了趙千戶商討蓋房的事。
“先挖地基,挖出來的土攢著,正好用來砌牆。土若是不夠,就沿著河道挖,正好擴寬河道了。”趙西平說,“不止要用土,還要用草,蘆葦葉子、麥稈、還有紅柳枝,這些拌在泥巴里能讓土牆更穩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