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公冶哲夫、陳汐和申屠嫣然,或許還得加上一個甄流晴。
……
在看見申屠嫣然握住陳汐的手,以一種理所當然的驕傲口吻說出那句話之後,公冶哲夫並沒有震驚,他只是感覺很荒唐。
他認識申屠嫣然很久了,自然清楚在申屠嫣然以往的眾多追求者中,根本沒有眼前這個陳汐。
所以,當他聽到這句話時,立刻就認為,申屠嫣然只不過是拿陳汐為藉口,為的就是拒絕自己的邀請罷了。
“嫣然,你不願借一步說話就直接跟我說,何必拿這位道友當藉口呢?”公冶哲夫唇角含笑,似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。
“藉口麼?”申屠嫣然幽幽一嘆,星眸凝視著陳汐,略帶幽怨地咬了咬櫻唇,道,“你看,他們都不信任咱們。”
聲音中透著一絲埋怨,像久別重逢的妻子在跟丈夫撒嬌。
在場眾人何曾見過申屠嫣然居然會流露出這等幽怨嬌嗔的模樣?都不禁一下子看呆住。
一旁的虞丘荊嫉恨得牙齒都塊咬碎。
這該死的傢伙,嫣然姑娘都說到這等份兒上了,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簡直就是該千刀萬剮啊!
此刻的陳汐,經歷了初始的震驚、愕然之後,此刻的心中僅剩下了苦笑。
他當然清楚,自己和申屠嫣然絕對沒任何男女方面的關係,甚至可以確定,申屠嫣然這麼做,一來是幫自己出口惡氣,故意要令公冶哲夫難堪,另一方面,也是以此來拒絕公冶哲夫的邀請。
在這等情況下,陳汐自不會天真的認為,申屠嫣然就是看上自己了。
不過,申屠嫣然既然願意演戲給大家看,陳汐也樂得去配合,所以,他才並沒有出口否認。
所以,他一直沉默著,沉默著被申屠嫣然牽著手,沉默著聽申屠嫣然柔情似水,含情脈脈地“演戲”。
直至此刻,當聽到申屠嫣然這句話後,甚至很配合地探出手臂,攬住了申屠嫣然纖細柔滑的腰肢。
動作自然,但陳汐還是敏銳察覺到,當自己手指觸碰到申屠嫣然纖腰上的肌膚時,後者嬌軀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,但旋即,她就順勢依偎在了陳汐肩頭,嬌軀又僵硬了一下。
這讓他心中不禁暗自好笑,這或許就是演戲所付出的小小代價吧?
其實陳汐忽略了一點,以申屠嫣然的身份,憑什麼為了他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?甚至不惜得罪公冶哲夫?
再退一步說,以申屠嫣然的身份、名望、修為,為什麼要跟他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傢伙演戲?
這或許是演戲,可以後外界怎麼看待她?其他人可不會認為這是一齣戲了!
當看見陳汐的手,搭在了申屠嫣然的纖腰上,而後者一副欣喜中略帶羞赧的模樣時,公冶哲夫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。
他若記得沒錯,自從申屠嫣然修行至今,可從沒有和任何一名男子如此親暱過!
附近眾人見此,更是心頭巨震,他們原先也頗為懷疑,可當看見這一幕時。
“呵呵,不錯,不錯。”公冶哲夫一對紫眸泛著冷光,深深看了陳汐一眼,便帶著甄流晴轉身而去。
“咱們好像讓哲夫公子有些不愉快。”申屠嫣然輕聲道。
“好像的確是。”陳汐道。
他心中卻是毫無任何一絲高興,因為自始至終,甄流晴一直沉默,就像對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。
而當看見公冶哲夫離開,眾人也都是心緒複雜之極,誰也沒想到,這個被公冶哲夫出言威脅嘲弄的傢伙,這個被他們鄙夷的傢伙,居然陡然一變,成為了申屠嫣然距今為止唯一一個親口承認的男人。
世事難料啊!
眾人心中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