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將軍府護衛,心中瞬間明白,這些傢伙是要趁自己無力戰鬥,乘火打劫來了!
“陳汐,你可知罪!”秦翰負手於背,不帶半點感情道。
“我何罪之有?”陳汐面無表情道。
“洛衝,你告訴他!”秦翰似是覺得自己跟陳汐解釋有失尊威,便吩咐一旁的洛衝來說。
洛衝麵皮緊繃,冷冷道:“將軍府規定,禁止在城內尋釁挑事,廝殺鬥毆,你已觸犯了我將軍府鐵律,按規定……”
說到這,洛衝似是有點難以啟齒,欲言又止。
“洛衝,你退下吧。”秦翰眉頭一挑,冷冷道:“按規定,當將你誅殺滅除,不過若你乖乖束手就擒,低頭認罪,可免你一死,只廢除修為,流放礦山,永生為奴。”
“陳汐,你還年輕,莫要自毀前程,我將軍府代表大楚王朝的意志,鐵律不容侵犯,你當眾屠殺李氏一族,已觸犯了多條鐵律,若你不作抵抗,我可以保你平安。”洛衝在一旁介面道。
“我尋隙生事?我觸犯了將軍府鐵律?不認罪就誅殺於我,認罪就廢除我修為,貶為礦奴……”
陳汐喃喃自語片刻,怒極攻心,霍然抬頭,聲音已變得冰冷漠然之極。
“我倒要問問你們,平民區那上萬人口慘死在李家刀下時,你們將軍府在哪裡?張氏雜貨店和清溪酒樓被毀滅成廢墟時,你們將軍府在哪裡?當年,我陳氏一族覆滅時,你們又在哪裡?”
“作惡多端的你們熟視無睹,善良勤勞的就得任你們欺凌踐踏?像你們如此欺軟怕硬,卑劣無恥的小人,有什麼資格代表大楚王朝的意志?”
“你說什麼?”秦翰掃了陳汐一眼,氣息寒冷,眼神中顯現出絲絲殺機。
陳汐的話刺痛了他的神經,令他無法辯駁。因為這些事情整個松煙城眾所皆知,只不過是沒人敢像陳汐這樣肆無忌憚地說出來罷了。
這便是將軍府的威勢,說一不二,按規矩做事的同時,自身又在踐踏規矩,欺壓良善,奉承權貴。
還是那句話,規矩只是給弱者設下的枷鎖牢籠,而強者則利於規矩之上,踐踏、破壞規矩,也沒人敢出聲苛責。
這是不成文的規定,是無法宣諸於口的潛規則,見不得光,卻存在於世間的每一個地方。
此時,陳汐一席話,把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一揭露,就像脆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臉上,抽得秦翰臉頰火辣辣的疼。
“我說什麼?在場之人恐怕就你一個人在明知故問吧?”陳汐已經豁出去了,這一刻,他哪裡還理會什麼將軍府,什麼大楚王朝的意志,他已不再是從前任人宰割的弱者,面對這等挑釁,懼怕和服從無疑是在對自己性命不負責!
“滿口胡說,那些人的死,我將軍府已緝拿出兇手,並已當眾處死,只不過是你沒見到罷了。”
秦翰能夠成為將軍府之主,並非泛泛之輩,深吸一口氣,冷冷道:“倒是你,當眾屠殺李氏一族,不知悔改,還倒打一把,誣衊我將軍府辦事不周,看來今日只有誅殺了你這惡徒,才能捍衛我將軍府威嚴了。”
“真是好計謀,殺了我陳汐,你們就可以向龍淵蘇家交差了吧?”陳汐抿了抿嘴唇,眼眸低垂,輕聲道,“看來今日的事情,只有用戰鬥解決了。”
“戰鬥?”秦翰冷笑道:“你太高看自己了,這不是戰鬥,這是我將軍府對惡徒的緝拿和處罰!”
便在這時——
嗖!嗖!嗖!
極遠處遠處天邊,驀地想起一陣如潮般的破空聲,七道遁光匹練似的,劃過長空,轟然馳來。
“各位前輩請看!那小子就是陳汐!”
“唔,就是他獲得了劍仙洞府的傳承?哼,敢搶我蘇家的東西,我要他全部都吐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