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一下子懵了,哪怕他心性再孤峭冷漠,也不禁有些惘然,因為他可從未聽說過,自家師尊還有一位師弟。
孟星河見他如此模樣,頓時反應過來,當即哈哈大笑道:“劍空,忘了跟你說,陳汐便是我師弟,自然也就是你師叔嘍。”
陳汐?
自己師叔?
華劍空神色又是一陣呆滯,打破腦袋都沒有想到,那個一直一口一口恭恭敬敬稱自己為“前輩”的小傢伙,居然會是自己師叔了……
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!
華劍空倒吸涼氣不止,一想到自己以後要稱呼陳汐是師叔,嘴中就一陣發苦,根本就張不開嘴啊。
“怎麼,你不願意?”
孟星河笑吟吟問道。
“弟子豈敢。”
華劍空連忙拱手道,“師尊若沒有其他囑咐,那我便去找陳汐……陳汐……師叔了。”一句話說的他彆扭無比。
孟星河見此,不禁又是一陣大笑,揮手道:“去吧去吧,告訴那小傢伙,必要時候,趙太慈、敖九悔、蚩蒼生三人,皆可以助他一臂之力,讓他不必為此再去奔波。”
“喏。”
華劍空領命而去。
……
“三天前,以左丘飛冥為首的左丘氏一眾高層,徹底和左丘峰一系勢力撕破臉皮,爆發內亂。”
“而據我所得到的訊息,在爆發內亂之前,左丘峰便已做足準備,換而言之,左丘飛冥他們的反抗,早已落入到了左丘峰的算計之中,戰鬥甫一爆發,就被左丘峰一系勢力連殺十一名半步仙王境存在,遭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。”
“至此,左丘飛冥一系人馬徹底被圍困,若如此持續下去,不出數日,他們必將全部被左丘峰滅殺!”
當陳汐匆匆來到秘境之外,便從阿秀口中得知到了這一切,簡直是如遭雷擊,久久無法回過神來。
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,按照陳汐原本的推演,起碼百年之內,母親左丘雪的處境不會受到太多威脅的。
可曾誰想到,左丘氏這一場內亂爆發的時間竟提前了太多,令得他還未開始著手去佈置一切力量,就突然間爆發了,一下子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!
連連深呼吸幾口氣,將心中的一切煩躁焦急壓下去,陳汐這才稍稍恢復冷靜,飛快問道:“阿秀,如今他們被困在哪裡?”
“鳶尾仙獄。”
阿秀擔憂地看著陳汐,她也能感受到,此刻陳汐猶如受到刺激的野獸般,由內而外充斥著一股暴戾的氣息。
“鳶尾仙獄……鳶尾仙獄……那不就正是母親被困的地方麼?”
一想到母親左丘雪,陳汐心中又是一陣沉重,臉色已是冰冷之極,眸子中寒芒湧動,透著無盡的憤怒、焦灼、擔憂。
不能再等了!
他神色間閃過一抹決然,咬牙道:“阿秀,幫我一個忙,只需啟動這塊令牌,便可以直接抵達女媧道宮,還請你去通知女媧道宮弟子石禹、相柳璃、孫無恨、刀堯、龐杜他們五位幫忙,就說我陳汐有性命攸關的急事相求!”
說著,他將一塊令牌塞到了阿秀手中。
這塊令牌正是上一次從封神之域返回時,相柳璃所贈給陳汐的,令牌中有著一道傳送陣,只需啟動便可以直達女媧道宮,極為神異。
但阿秀卻沒有按照陳汐所言去做,而是蹙眉瞪著陳汐,呵斥道:“陳汐,我知道你現在心境很亂,但事情還未到無法挽回的地步,你若自亂了陣腳,只會影響你接下來的行動!”
言辭嚴厲,破天荒第一遭訓斥起陳汐!
陳汐心中一震,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,心中的戾氣被壓制,變得沉靜起來,道:“放心吧,阿秀,我不會擅自亂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