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論道已經開始,一切都如預料般進行,並無任何意外。”
虛陀開口,聲音沙啞而低沉,在這空蕩蕩的天地中飄蕩著,像一個人在喃喃自語。
“沒有意外?這可有些不尋常。”
幾乎就在虛陀聲音剛落下,一道充斥著無盡威嚴、淡漠不含一絲情緒的宏大聲音,倏然震盪天地間。
虛陀抬頭,渾濁的眼眸在這一剎那驟然變得明亮幽邃無比,若有所思道:“教主,您的意思是,神衍山和女媧宮也早已準備有手段?”
“這才是正常的,記住,別把他們想的太簡單,這麼多年過去,我們也只不過才逼走了一個伏羲罷了,想要剷除他們,不止需要時間和耐心,更需要一場大契機。”
“沒有這個契機,一切都無從談起。”
太上教主的聲音平靜、平淡,猶如天道在宣讀旨意,充斥著直抵人心的震懾力。
“契機。”
虛陀卻是嘆了口氣,有些悵然。
這一刻的他渾然不知道,道院的採崖道主,神衍山的巫雪禪,皆都在今日今時,面對這一場莫可測般的爭鋒,發出嘆息聲。
那是一種無法推斷,無法被掌控的心境,無論他們修為何等崇高,皆都會遇到這等難題。
這就是所謂的凡人自有凡人苦,神仙何嘗不煩惱。
“不必自擾,大變還未來臨,此次爭鋒,爭的只不過是一口氣,一場氣運罷了。”
太上教主的聲音繼續在響起,“你去吧,看守好逆運神盤,一切皆可迎刃而解。”
“喏。”
虛陀點了點頭,枯瘦的身影再次變得佝僂,眼眸重新變得渾濁,像個垂暮老者,步伐蹣跚,倏然消失在灰色的天地間。
……
“時隔多年,也該鬥一鬥了。”
這是女媧宮祖師在今日發出的一聲感慨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