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麼，憑什麼你說扯平就扯平，我要殺了你，我要殺了你。”
張淑儀又開始發狂了，她瘋了一般想要撲向林煙，可這次，池慕沒有給她機會，一把拽住了她，將她控制住。
“媽，別這樣，別這樣。”
池慕終於發現了張淑儀的不對，她是真的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了。
林煙冷冷的看著這兩母子的對弈，她並不在意，她現在，只在乎懷裡的妞妞，出來這麼久了，妞妞應該快要餓了，她抬眸看向池慕，“我先去車裡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得到了池慕的回應，她沒有再停留，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分鐘，抱著妞妞走了出了老宅。
林煙抱著妞妞在車上坐了幾分鐘後，就有一輛商務車開進了老宅裡，車子停穩，下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樣子的人，身後跟著兩個護士，他們急匆匆進了老宅。
又過了20分鐘，池慕才滿身疲憊的從老宅出來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。
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池慕和林煙都一路沉默著沒有說話，直到車子停在了林煙家的樓下，“我帶著妞妞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池慕眼角眉梢都透露著疲憊，林煙沒忍住，還是問出了口，“她，還好嗎？”
池慕暗暗的嗯了一聲，“阿爾茲海默症。”
林煙看著池慕，沒有回應，池慕牽強的扯了扯嘴角，“沒事，我給她請了專業的醫生和護士照顧她，她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
林煙輕輕嘆了口氣，或許這樣的結局對張淑儀來說不是壞事，至少，有專業的人士照顧她，她的生活起居都不會再出問題，忘了那些她不想記得的事，或許她的後半生還會過得開心一些。
“回去的路上小心。”
“知道了，照顧好兩個孩子。”
“嗯。”
林煙抱著孩子走進了樓道，池慕坐在駕駛室裡，看著林煙的背影消失，他沒有著急走，而是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，他就這樣一直坐在車裡抽菸，一根又一根直到地上滿是菸蒂後，他才取車離開。
…
晚上，林煙將妞妞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，今晚她要自己帶妞妞，而小寶則由琴姐陪著。
林煙今天沒有將妞妞放在嬰兒床上，而是放到了自己的身邊，她輕輕的拍著妞妞的肚子，嘴裡哼著妞妞最喜歡的兒歌哄她入睡。
妞妞今天很乖，吃過奶以後就在林煙的兒歌裡沉沉睡去，林煙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小小身體，她出聲快三個月了，在這三個月裡，她不僅長了體重，臉上的嘟嘟肉也長大了，每天醒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，喝的奶量也越來越多，跟大家的互動也越來越多，每當小寶逗她的時候，妞妞也會發出啊啊的聲音給予回應，林煙手機裡妞妞和小寶的照片、影片，幾乎佔滿了她的相處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，林煙或許就要握不住了。
那種複雜又糾結的情緒，讓林煙感覺好像連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了。
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，是姜鈺打來的，林煙給妞妞掖了掖被子後，才拿起手機去了陽臺接聽。
夜風拂過林煙的臉頰，帶著一絲安撫的涼意。
林煙將手機貼在耳邊，聽著姜鈺在電話那頭說話，她則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來，在漆黑的夜空中點燃手裡的打火機，那一簇跳躍的猩紅在黑色裡格外的突兀。
林煙深深吸了一口煙後又吐出來，在姜鈺發出邀約後，林煙思索了幾秒後便應了下來，“好。”
林煙已經很多年不抽菸了，可自從和池慕挑明以後，從兩人開始爭奪撫養權的那一刻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