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要,現在又不要,你耍著人玩兒呢?”
“你先前不賣,現在又賣,你耍著人玩兒呢?”寧野反唇相譏。
“你!”倪卓被堵了回來,氣得臉都紅了。
寧野似乎不想說話,指了指門說:“門在那兒,熊孩子哪兒來的滾哪兒去。”
說完,將煙一口吸完,對宋城說:“我今天誰都不想見,你和程諾先走吧,有時間我聯絡你。”
轉身開啟臥室門,寧野將門關上了。
“走吧。”宋城和程諾說。
“他怎麼了?”在程諾印象裡,寧野一直是個精神飽滿的富二代,對一切都充滿了侵略性,但今天情緒明顯不對。
“沒事。”寧野心情不好的時候,就喜歡關在家裡睡大覺,宋城已經見識過,所以並沒放在心上。他轉身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倪卓,說:“你走麼?”
“我不走!”倪卓說完,拿著鐲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,說:“讓我來我就來,讓我走我就走,我成什麼了!?”
“那你待在這兒吧。”宋城說。
程諾:“……”
宋城臨走前,把燒餅留在了寧野家,叮囑倪卓:“你倆一人一箱。”
兩人出了寧野家,真把倪卓留在了那裡,想起上次寧野發瘋的樣子,程諾問宋城:“這樣不太好吧。”
“讓他吃一次虧。”宋城說,“不然以後老沒完沒了。寧野做事有分寸,我不在的時候不會這麼鬧。”
寧野睡了一覺,從房間出來喝水時,樓下的倪卓正餓得準備拆程諾他們拿來的周村燒餅。小傢伙餓壞了,抱著箱子拆得頗為暴力,像是要將箱子撕碎一樣。
一看到寧野,倪卓下意識將箱子一鬆。箱子掉在地上,“哐當”一聲。
寧野渾身沒勁,懶得要死,就連衝著他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。到桌子前倒了杯水,他端著水杯站在倪卓身邊,語氣平淡。
“我不要你的鐲子了。”
寧野依舊穿著那身睡衣,腳上的拖鞋拖沓著地面,睡衣長度有些短,露出了他光潔的腳踝。
這話寧野已經說過一次,倪卓又聽一次,竟然也沒發火。他看得出寧野心情不太好,他控制著自己的熊脾氣,不想讓寧野心情更加不好。
“為什麼不要了?”
倪卓問。
兩人在一起,一直火藥味十足,現在如此平和的對話,倒讓寧野有些啞然。或許是悶了兩天太憋屈,或許是覺得小傢伙也沒那麼熊,更或者是隻是想隨便找個人說說話。
“我要送鐲子那人死了,前兩天,乳腺癌。”
倪卓沒有經歷過死亡,就連他身邊親近的人,他也沒體會過。但他知道那種親近的人不在身邊的味道,更何況那個人是永遠都不在身邊了。
“那,那你也別太傷心。”倪卓用盡他腦瓜子裡所有的善意,想出了這麼一句話。
“我追了她很久,她不喜歡我,我也就沒再追她。感情勉強不來,努力也沒用。但這不影響我喜歡她。她病了的事兒,我還從別人那裡聽說的。”寧野將水喝完,杯子放在一邊。
寧野就是這樣,他喜歡的人他會追,但若是追不到,他從不去再勉強。世界上唯一透過努力都得不到的,就是感情。
“那不一定。”倪卓思索了半晌,說:“努力不一定能成功,不努力肯定不成功。”
寧野聽著倪卓小朋友燉的這碗雞湯,半晌後才笑了笑。他雙唇很薄,透著股薄情的味道,這樣一笑,神情十分涼薄。
“你在你班裡排多少名?”
倪卓有點餓,看著面前的寧野,他覺得更餓了。不知道寧野為什麼會問他學習的事兒,倪卓如實相告。
“我們班30個人,我排26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