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希望您,能像愛護趙灝一樣,愛護我。”
高濤濤感覺到了窒息,上一次有這種感覺,還是先帝在位之時。
當初他忌憚還是太子的趙頊奪權,一心要帶病上朝,高濤濤怎麼勸也沒有用,最後加快了病情,一命嗚呼。
高濤濤穩了穩情緒,是啊,歷史怎麼如此驚人的相似,難道趙頊?
高濤濤聲音柔和了不少,問道:“皇上,你最近身體如何?”
趙頊愣了一下,不是談廖府的事嗎?怎麼突然問起身體來了?
剛剛吐血,難道就傳出去訊息了?
趙頊狠狠的看著小卓子,小卓子嚇得搖頭,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說。
趙頊冷漠的回答:“謝謝母后關心,我身體好得很。”
高濤濤鬆了一口氣,有氣無力的說:“望皇上,好自為之。關於廖府之事,我再不顧問,至於是什麼後果,望皇上有能力承擔。”
高濤濤拖著沉重的步伐,走出福寧殿。
她這一生,因為狂躁症,揹負了多少心酸。
她不贊成趙頊的做法,又怕自己太過激進,誘發趙頊的狂躁症。
她答應過廖天明,要護住廖府平安,明知以平以安是陷害,卻無能為力。
全世界的人與兒子為敵,她這個母親不能啊。
轉眼間,高濤濤彷彿老了十歲,先帝薨世,她力挽狂瀾,扶持兒子上位。
蔡京攪亂朝堂,皇上心灰意冷,日日頹廢,她挺身而出,主持大局。
現在又鬧出人命案,皇上跟魔障了一樣,誰的話也不聽,這一次,還能否安然無恙,度過難關?
高濤濤太瞭解廖府了,他們不可能放棄兩個孩子的,他們一定會抗議,至於抗議的手段是什麼,高濤濤不知道。
如果只是架空趙頊,扶立趙傭,高濤濤覺得可以接受。
怕就怕,一旦事發,會傷及太多無辜的人啊。
高濤濤突然好想念韓琦和歐陽修,如果他們還在,會如何應對這一切呢?
高濤濤疲憊的回到寶慈殿,止蘿輕聲問道:“太后,您真的什麼也不管了嗎?您可是答應過廖大人啊。”
高濤濤沮喪的說:“在兒子與廖天明之間,我只能選擇兒子。
如果我拼命反對,誘發皇上病情,我不會原諒自己的。
廖府,我相信他們會有應對的辦法,就這樣屈服,可不是廖府的作風啊。”
止蘿嘆道:“其實整件事的罪魁禍首,就是莫清。”
高濤濤空洞的看著遠方:“莫清,也是皇上一手提拔著上來的。
皇上利用莫清打壓廖天明,卻不知搬起石頭,砸了自己的腳。
暫且看吧,如果廖府真有莫清什麼把柄,我定要他九族陪葬。”
正如高濤濤所想,廖府確實不會讓以平以安枉死,按照蔡攸的計劃,廖府上上下下,全員出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