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破摔:“天明,你也別壓力太大,都走到這一步了,沒有退路,該怎麼樣就怎麼樣。
你啊,還是陪著皇上去爭奪太子之位,至於結果怎麼樣,咱們也別在意。
我算是看透了,要是不想開一點,這日子就沒法過了。
太上皇,先帝,現在又到了吳王,我這顆心,足足擔憂了三十幾年,可是誰也沒有改變結局啊?”
爭爭爭,還爭個屁,就算趙間當上皇位又如何,他真的敢殺廖府嗎?殺了誰給他治病?
腥風血雨的太子之爭,天明早早知道了結局,只有皇上,聯合趙恪蔡攸和莫清,認真的與廖府鬥。
當然,皇室的狂躁症,天明半個字都不會說出去,配合著皇上演戲吧。
其實趙頊也想過狂躁症治療問題,他也不確定沈院使,是否真的比柳大夫和半夏強,所以他對廖府,也是張弛有度的。
青蓮和天明進宮見皇后,他不是送去了三份菜嗎?那可都是有分量的。
就一盤海蝦,高濤濤半年都難得吃一次,趙頊毫不吝嗇的送去了一大盤,明面上做得還是很客氣的。
這日,趙頊招來了沈院使,詢問趙顥的病情進展。沈院使滿臉堆笑:
“我們利用舒肝解鬱,活血化瘀的藥方,再配上抑制神經的老方子,一起結合,吳王康復得很好,也不嗜睡,精神很好。”
趙頊皺著眉頭說:“我們?”
沈院使點頭:“是啊,我和李大夫,柳大夫一起研究的啊。”
李大夫就是李太醫的孫女李半夏。
趙頊氣得要冒煙了,搞了半天,還是離不開廖府嗎?
趙頊冷漠的問:“你就不能自己研究嗎?”
沈院使好像懂了,撲通跪在地上:“皇上,臣才接觸狂躁症,半點方向都沒有啊。
李大夫和劉大夫不一樣,她們傾心研究了三十多年啊,不借助她們以往的經驗,臣就是三五十年,也不一定有進展啊。”
醫術,可不是吟詩,隨便說幾句話,可好可壞,醫術那是要真切經驗的。
而且也不是立馬就能見效,現在從頭研究,總不能拿吳王做實驗吧,一不小心,就給治死了,誰能承擔這個責任?
趙頊嘆口氣:“那她們的治療方法,你也應該學了不少吧?”
果然是外行話,沈院使又叩頭:“皇上,治病可不是鬧著玩的,每天要把脈,每天要調換藥方,沒有一成不變的治療方法,全靠經驗啊。”
趙頊一揮手:“知道啦,出去吧。”
沈院使滿頭大汗的退出去了,趙頊也是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他。
讓他去偷學,他都學不會,庸才,蠢貨啊。
無人能治療狂躁症,那麼趙頊就拿廖府沒有辦法,看來還是要從長計議,給沈院使一點時間吧,只要把趙顥治好了,幾十年下來,還怕他學不會嗎?
趙頊很自信,他再活幾十年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弟弟都發病了,他不是好好的嗎?
趙頊也會氣餒,不如就別鬥了,直接把太子之位給趙傭吧,可是又一想到,廖府會把控朝政,那我們皇家不是太無能了?
不行,不行,皇上可以無能,但是皇權絕不能旁落他人之手。
此時的趙頊,沉浸在自己的假想敵之中,其實已經是狂躁症的初症了,只是他毫無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