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在一個屍體身上,找到了消炎藥,劉巖開啟藥瓶,往韓琦的身上撒。不行,少了,不夠啊,韓琦身上到處都在流血。劉巖繼續找,這次在西夏兵的身上,找了兩瓶消炎藥,還有一瓶口服的藥,管他呢,先給韓琦吃一粒,士兵身上的藥,基本都是救命的。
撒上藥粉,餵了一粒藥,再把韓琦包紮好,劉巖才重新揹著韓琦上路。他很想把北宋計程車兵掩埋了,可是時間不允許啊,救活人要緊。劉巖對著犧牲了的北宋官兵,鞠了三個躬,轉頭走了。
返回的路,倒是安全很多,劉巖一邊走,一邊喂韓琦喝水吃藥,還好,走了五天,這傢伙還活著。第六天,韓琦突然發燒了,完了,發燒是忌諱的,說明身體傷口開始發炎了,怎麼辦?到邊境,至少還有七八天的路程,這樣下去,還沒有到邊境,人只怕就死透了。
思考了半天,劉巖決定,去找烏克大叔吧,先把韓琦救回來再說。又走了一天,到烏克大叔家門口之時,劉巖已經累癱了,烏克看著劉巖和他身上的血人,嚇壞了:“劉巖,廖靖出事了?”劉巖知道烏克誤會了,忙擺手:“他不是老爺,但是他很重要,烏克大叔,你要快救他。”烏克鬆了一口氣,誰讓他穿著廖靖的衣服,差點嚇死了。
回到蒙古包,烏克開啟韓琦的衣服,全身都是刀傷劍傷,烏克嘆道:“真是奇蹟啊,傷成這樣,居然沒有死。”劉巖從懷裡掏出一瓶藥,遞給烏克:“我在西夏人身上找到的,也不知道是什麼藥,天天喂他吃一粒。”
烏克拿出一粒藥,聞了聞:“難怪啊,這是西夏的起死回生藥,裡面有老參,以及大量的本地罕見藥材,快,你再給吃兩粒,一粒少了。”劉巖慌忙給韓琦餵了兩粒,不解的問烏克:“大叔,六七天了,他都沒有醒過,沒事吧。”烏克嘆道:“失血過多,造成昏迷,光吃起死回生藥不行,我還要熬一些草藥給他喝下去,補補血氣。”
遼國人,都是放牧為生,而且地廣人稀,一旦生病,很難及時找到郎中,所以他們便學會了自己找藥材治病,這些牧民,個個都是醫生,每個人都有自己治病的方法。烏克揹著簍子出去了,等他回來之時,已經有一簍子草藥了。
烏克和其其格一起把藥材洗乾淨,放在一隻烏漆黑的罐子裡面,拿了小爐子,開始煎藥了,而劉巖,已經在韓琦的身邊睡著了。
陳儀這幾天,總是心神不寧的,她找到青蓮,說:“青蓮,不知道為什麼,我總是心神不寧,老爺不會有事吧。”青蓮笑著安慰:“儀姐姐,沒事的,老爺應該快回來了,你是不是太想他了。”陳儀笑笑:“也許吧,這次他去得太久了,我也不放心。”說著話,諾雲來報:“太太,皮貨店的陸老闆來找您。”
陸老闆?陳儀倒是聽廖靖提起過,只是他來找我幹什麼?青蓮安慰說:“應該是來打聽老爺訊息的吧,儀姐姐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大廳裡,陸老闆看見陳儀,忙起身:“太太,廖老爺有訊息嗎?”陳儀很驚訝的問:“沒有啊,應該這幾天就回來了?您有事?”陸老闆躲躲閃閃的說:“太太,廖老爺這次去遼國,找我挪用了三十萬兩銀子進貨,答應四個月就會返還,可是時間到了,他還沒有回來,我急著用錢啊。所以只好來打擾你了。”說著,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,上面確實是廖靖的字。
陳儀想了想說:“老爺應該快回來了,陸老闆,您看看能不能等幾天?”陸老闆嘆了一口氣說:“我跟廖老闆做生意多年,不是遇到困難,我也不會上門的,只是現在西夏又在打仗,也不知道廖老闆是出境了還是沒出境,要是沒有出境,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了。”
陳儀驚的站起來了:“什麼,邊境打仗了?”陸老闆忙說:“太太,你不要急,廖老闆在邊境很多朋友,就是打仗,也沒事的,只是多躲幾天就是了,我還以為你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