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韻中,多了一些成熟和自信。
青蓮迎上來行禮道:“太妃,青蓮給您請安了。”
苗娘子冷漠的扶起青蓮:“謝謝你能來接我。”
青蓮扶著苗娘子上了馬車,趙頊沒有跟著去,看著馬車離開。
馬車裡,兩人沉默的坐著,無數的話要說,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苗娘子掀開馬車簾子,看著馬車賓士在郊外,不解的問:“怎麼出城了?”
青蓮艱難的開口:“公主三年前,便與盛嬤嬤去了山莊。本來公主很好,可是盛嬤嬤過世,給她的打擊太大了。”
苗娘子皺起眉頭:“她為何要去山莊?公主府不能住嗎?”
青蓮終究沒有說高濤濤一句不是,解釋道:“公主自己願意去山莊,或者駙馬府留給她太多傷心事了吧。”
苗娘子也覺得有道理,便不再追問了。
快午飯時,馬車到了山莊,苗娘子感慨的看著山莊:“上次來的時候,先帝還在,他多高興啊。”
青蓮心裡都是徽柔的病,笑著說:“徽柔還是住在以前的院子裡,您先去看看她吧。”
苗娘子跟在青蓮的身後,加快了腳步。
半夏給徽柔看了病,她的狂躁症並沒有好,只是因為心情愉悅,一直沒有復發,而盛嬤嬤離世的打擊,又觸發了她,痴痴呆呆的,誰也不認識了。
青蓮推開門,苗娘子看到徽柔坐在院子裡,粱淮吉在一邊給她講小時候的故事。
就算吃齋唸佛,苗娘子人塵緣,依然沒有根除。
看到徽柔,她的眼淚就出來了:“徽柔,我的女兒,你還好嗎?”
然而,徽柔沒有一點反應,靜靜的坐著。苗娘子快步走到徽柔身邊,抱著她,撫摸著她的臉:
“徽柔,你不是好了嗎?怎麼又變成這樣了?”
徽柔輕輕的抬起頭,看著苗娘子,咧嘴一笑:“盛嬤嬤,你回來了?”
苗娘子喊道:“徽柔,我是娘,你不認識我了?”
徽柔眼神呆滯:“爹爹,你來接我了嗎?”
苗娘子抱著徽柔哭起來了:“怎麼會這樣,怎麼會這樣?”
青蓮在一邊安慰道:“太妃,半夏來看過了,徽柔不太好,您就在山莊陪她一段時間吧?”
苗娘子站起來,狠狠的擦乾眼淚,對著青蓮就是一巴掌:“方青蓮,我女兒這些年怎麼會變成這樣?你對她做了什麼?”
一旁的粱淮吉嚇了一跳,攔住苗娘子:“娘娘,廖夫人盡力了啊。”
苗娘子指著青蓮撕心裂肺的說:“她盡力了?明明先帝過世的時候,徽柔都很正常了,怎麼有變成這樣了?
方青蓮,是先帝扶持廖府,你們才有今天的財富,你是不是沒有給徽柔吃藥?我和先帝,看錯了你啊。”
青蓮跪在苗娘子腳下:“您要是不舒服,就打青蓮幾下解氣吧。太妃,青蓮也希望徽柔能好起來啊,可是狂躁症,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治療啊。”
苗娘子突然想起來什麼:“寒炎之淚,寒炎之淚,你為什麼不去採寒炎之淚?”
青蓮任由眼淚直流:“太妃,現在快入冬了,哪裡有寒炎之淚?”
苗娘子狠狠的看著青蓮說:“你告訴我,哪裡可以採到寒炎之淚,我自己去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