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握著皇上的手,緩緩滑落,跳跳驚恐的喊著:“林美人,林美人。。。。”
林倩一面露微笑,安詳的離開了。
一個小小的美人,誰會在意?
好在趙頊還算有良心,讓林倩一的爹爹和娘,進宮看了一眼小外甥。
林倩一的爹爹林川,從頭到尾,一滴淚都沒有流,只是跪在跳跳的腳下,不停的謝恩:
“謝謝皇后娘娘對小女的照顧,孩子就辛苦您了。”
林母紅著眼,忍不住想多問幾句,也被林川罵回去了。
跳跳看著兩位可憐的老人,無比悲痛,他們送女兒進宮,或許只想她平平安安把吧,這麼簡單的願望,也無法實現。
趙頊也提出了要加升林川的官位,可是林川以無功績為由,拒絕了。
他怎麼忍心利用女兒的死亡,來謀取自己的前途呢?亦或也是對朝廷失望透頂了吧。
蔡楚楚輕而易舉就剷除了方貴妃和林倩一,只是趙傭,又成了她的心頭之患。
皇后撫養的孩子,如同嫡子,那自己的孩子趙間想坐上太子之位,那就艱難了。
至於鬧鬧的兩個兒子,已經毫無競爭之力了,蔡楚楚想著想著,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。
半夏把林美人難產死亡和鬧鬧關在太平軒的訊息告訴了天明。
天明更忐忑了,蔡楚楚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陷害其他嬪妃,而皇上置之不理。想起跳跳還在皇宮裡煎熬,隨時都有危險,天明就徹夜難眠。
這天,廖府來了一個陌生人,天明很驚訝的行禮:“邢大人,真是稀客啊,不知道哪陣風,把您吹來了。”
來人正是邢思楠的父親邢定年。邢定年回禮道:“廖大人,雖然我只是六品校尉,但是對您的哥哥廖大將軍,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,只是公務對接很少,不好上門叨擾。”
天明把邢定年迎進內室,泡了上好的提神茶,問道:“今日您親自登門,有事?”
邢定年喝了一口茶,說道:“我也是軍人,說話不懂拐彎抹角,今天來打擾您,是有事相求。”
天明慌忙擺手:“哪裡談得上求,一起商量,一起商量。”
邢定年收起笑臉說:“您是不是一直在查蔡京貪贓枉法的底細?”
天明愣住了,這麼機密的事,是應該說還是不說呢?
邢定年從懷裡拿出一份信說:“我有兩位老友,在綏州和延州做知州,此次進京述職,他們做好了死諫的準備。這是他們給您的書信,也許這次死諫並不會有什麼作用,但是他們還是希望您能助一臂之力。”
天明驚呆了:“死諫?為何?”
邢定年嘆了一口氣:“我們的皇上,糊塗啊。青苗法延伸到全國各地,延州和綏州自然也不會落下。
綏州與西夏是邊界,西夏親眼目睹當地百姓苦不堪言,賣兒賣女,再加上朝廷的裁兵法,西夏便趁虛而入啊。
如果繼續胡鬧下去,大宋恐怕要亡了。”
天明精神一震:“兩位知州願意彈劾蔡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