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高興的人,不是韓琦,也不是王安石,卻是陳顯。我的媽啊,幹了幾十年的戶部侍郎,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錢啊。
管著國家的錢袋子,本是最油水的差事,可憐的陳顯,不僅僅沒有油水,還欠一屁股債,當年為了給鐵騎購買皮襖,還欠廖靖20萬兩呢。
現在不一樣了,手裡那一堆欠條,可以大大方方的兌現了,陳顯第一次如此揚眉吐氣的做人,手裡有錢,就是底氣足啊。
前幾天還在擔心官員俸祿發不出來,今天就富得流油了,查,再多查幾位趙青,丁珙這樣的貪官。真是太舒坦了。。。。。
趙頊臨朝就把事情鬧得這麼大,自然有人坐不住了,這太子要是上位,偷雞摸狗的官員,還有活路嗎?
怎麼辦?怎麼才能把他弄下來,換個皇子上位呢?
趙顥是不行了,他跟哥哥站一條線,而且完全沒有當皇帝的慾望,所有人的目光,便看向了劉貴人與她的兒子趙恪。
自從皇上在鳳儀閣發病以後,劉貴人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了,高濤濤就是一句話,皇上身體欠佳,誰也不見,特別是劉貴人,在你宮裡犯病,還沒有找你麻煩呢,居然想見皇上,門都沒有。
不見就不見,劉貴人手裡捏著皇上的密旨,她也不怕,只等皇上一命嗚呼,隨便尋一個錯,就能把趙頊廢了,那我兒子便是皇上了,高濤濤,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,走著瞧吧。
前朝鬧得轟轟烈烈,本與後宮沒有瓜葛,只是劉貴人突然發現,討好她的官夫人,越來越多了,這是怎麼了?
經過仔細打聽,才知道是趙頊鬧得太狠了,有些官員害怕了,這麼查下去,遲早要查到自己頭上啊,為了保命,都在尋求救命符。
劉貴人也不是傻瓜,這麼好的機會,她怎麼能不抓住了,便放話說,只要你們擁立趙恪,我便有辦法把趙頊拉下馬,原因就是自己手裡的密詔。
只是皇上還活著,密詔無效,得耐心等待機會。
支援趙恪的大臣裡面,尤為趙氏宗親最為賣力,也是最大的主力,那些烏合之眾,便一邊倒的與趙氏宗親站在了一起,除了邕王府以外。
趙宗實養著病,但是朝堂上的事,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,因為王保會天天來稟報。
趙頊鬧得越大,趙宗實臉色就越難看,忍不住對高濤濤吐槽:“這孩子,膽子也太大了,就不怕惹禍嗎?”
要說不說,高濤濤雖然心狠手辣,但是對於兒子的手段,卻是支援得很:
“裁減冗官,是你提出來的,拖拖拉拉好幾年,不聞不問,頊兒快刀斬亂麻,了了朝堂的混亂局面,你怎麼還不高興了呢?”
趙宗實是不高興,我解決不了的事,兒子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,那我這個皇帝,還有必要掛著一個虛名讓大臣議論了,趙頊是一點顏面也不給我留啊。
再說了,你要裁減就裁減,連宗族都敢動,不怕狗急了跳牆嗎?
高濤濤卻不一樣:“你什麼都怕,還能成什麼事?頊兒有魄力,你也別管了,好好養病吧。”
一句話,堵得趙宗實無力爭辯,自己愛惜面子,又愛惜生命,算了,還是好好養病吧。
廖府正是鳥槍換炮了,三個兒子都是朝廷重臣,有文有武,女兒是太子妃,青蓮走路跟坐飛機一樣,腳下生風啊。
想起以前被人壓迫的種種,什麼李夫人,王夫人,你們誰還敢給我臉色看?
王夫人都看不下去了,見了青蓮總要諷刺幾句:“看看你,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,恨不得把嘚瑟兩個字寫在臉上,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嗎?”
青蓮脖子一昂:“我為什麼要低調?幾個孩子,都是我辛辛苦苦教養出來的,他們優秀,不是我這個母親的功勞嗎?辛苦了半輩子,你讓我低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