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玥的心事沒有了,也學著嫂子的,買了一大盆排骨回來,要慶賀慶賀。
今天的宇文浩帆,可是有了十足的老爺氣息,坐在餐桌上,隨意的指揮廖玥:
“玥玥,繁樓的黃酒家裡還有吧,平日捨不得給我喝,今天喝一壺沒有問題吧?”
廖玥大方得很:“喝,一壺不夠,兩壺。兒子也要喝一點,我今天高興,也要喝。等喝完了,我去找嫂子要,她心情好,就大方。”
宇文浩帆大喜:“是,是,兩壺啊,志錦,拿杯子啊,難得你娘大方。”
志錦歡快的拿酒杯酒杯去了。
宇文浩帆又說:“玥玥啊,排骨燉得爛不爛啊,年紀大了,牙齒也不行了。”
廖玥大聲回答:“保證滿意的啦,今日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。”
說著,端著排骨進來了,奉承的說:“老爺啊,以往幾十年,我真正是有眼不識泰山啊,沒有想到我的夫君,還有如此之才華。
哥哥嫂子一個字都沒有透漏,你就把他們的計謀,猜得七七八八。
哎喲,早知道如此,當初我應該拱一把火,讓你再去科考幾次,你和兒子,就能同朝為官了啊。”
宇文浩帆男子漢的尊嚴,瞬間得到了滿足,嘴上依然謙虛:
“算啦,玥玥,我教書教出那麼多個進士,也一樣臉上有光的。我這人吧,其實也沒有大志,當初讀書科考,都是爹孃逼得。說宇文家家大業大,就是沒有一個讀書人。
萬一哪一天,那個官員動了歪心思,來一個栽贓陷害,宇文家產業就守不住了。
所以才讓我讀書科考。結果考了幾次都沒有中,就放棄了。現在好了,志澤為官,天明還是宰相,我爹孃在青州,可是風光咯,誰要是盯著宇文家,老太太就要來京城告御狀,你說青州那些官員怕不怕?”
廖玥笑得嘴巴都歪了:“還是你好福氣,娶了我這麼好的夫人,爹孃都跟著沾光呢。”
宇文浩帆笑笑:“可不,當年也是我有眼光,拿出所有盤纏,把你買回來了。”
志錦一聽,忙問:“買回來?我娘是你買的?”
宇文浩帆自知說錯了話,忙擺手,果然,廖玥氣勢洶洶的進來了:“宇文浩帆,你說什麼呢?你怎麼買的我?你當作孩子們說清楚。既然是買的,你把賣身契拿出來看看?”
宇文浩帆打了自己一巴掌:“玥玥,我錯了,我錯了。”
廖玥把宇文浩帆的黃酒拿過來,放在兩個兒子面前:“既然是買的,你別我孃家的酒,以後也別想喝了。”
宇文浩帆愁眉苦臉的看著兒子:“好不容易嘚瑟一次,這下好,嘚瑟過頭了。志錦,去把散酒拿來,黃酒是沒有我的份了。”
志錦嘆口氣:“爹啊,我娘那性格,您又不是不知道,以後說話小心點吧,別又給趕回到書院去了。”
所有菜上桌了,廖玥坐下來,喝了一口黃酒,舒了一口氣,對志錦說:
“驛站和皇家酒樓不是封了嗎,今日去廖府,你表哥說,以後驛站和酒樓,還是讓你舅舅經營。”
志錦大喜:“真的嗎?只是舅舅年紀那麼大了,還能經營嗎?”
廖玥夾了一塊排骨:“你舅舅說,他幹不動了,讓你接手,利潤都給你。但是有一點,驛站得讓劉巖幫忙管著。”
志錦瞪大眼睛:“驛站和酒樓一年利潤二十多萬兩呢?舅舅都給我?”
廖玥點點頭:“可不,現在你們表兄弟幾個,就你混得差,也沒有朝廷俸祿,幹就有錢,不幹就沒有錢。
莫清關起來以後,那驛站和酒樓也關了,你就好幾個月沒有一兩銀子的進賬。現在驛站酒樓給你了,你啊,不比你哥哥差了。”
宇文浩帆插話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