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貨店的貨全部出完了,廖靖算了一下,純盈利100萬兩,他拿出20萬存到了錢莊,把存款的字據交給了青蓮:“青蓮,這些錢,不到萬不得已,絕對不能動,我不能再讓上次的事重演,而且我向你保證,以後借款,不會超過20萬兩。”青蓮不肯接:“老爺,要不存款給老太爺吧,我無名無份,拿了不合適。”
廖靖把字據單往青蓮手裡一塞:“青蓮,你可不能跑啊,你就是我妻子,而且我再也不會討姨太太了,經過上次的事,我算是想明白了,白頭到老就一人,什麼姨太太,太鬧心了。”青蓮心裡十分感動,嘴上卻說:“我可沒有雪紋那麼會哄人啊,你不會後悔吧。”廖靖滿臉嚴肅:“後悔啊,我後悔怎麼爬上了那麼一個玩意的床上。現在只要想起來,就跟吃了屎一樣的噁心,青蓮,以後我只有你和三個孩子。”青蓮偷笑著,忽然想起什麼,提醒說:“老爺,你的腿也好了,是不是要去陳府見見儀姐姐的父母?他們定然也是痛苦萬分的。”
廖靖點點頭:“我早就想去了,一直都在逃避,不敢面對,剛好天意和天明也要去拜見韓大人和範大人了,我也跟岳父說一下。”青蓮悠悠的看著廖靖:“我倒是想做他們的女兒,代替儀姐姐盡孝,不知道兩位老人是否願意。”廖靖拍拍青蓮:“慢慢來吧。”
第二天,廖靖帶了一車禮物,帶著劉巖來到了陳府,站在門口,廖靖百感交集,上次和儀姐姐一起來,還是多麼的開心,短短几月,恍如隔世啊。廖靖跪在門口,劉巖上去敲門,守門的老頭看見廖靖,說:“我先去稟報老爺,你們等等。”廖靖和劉巖只好等著。
沒多一會兒,陳墨沒有出來,出來的是陳儀的弟弟陳懷雄,手裡拿著一根棍子,氣沖沖的出來了,他對著廖靖的背,就是一棍子下去,邊打邊罵:“你還有臉來,當初你娶我姐姐的時候,是怎麼說的?你說你護她一世平安,你怎麼護的?我姐姐才32歲啊,你怎麼對得起我父母,你滾,一輩子也不要出現在陳家。”廖靖一動不動,任由他打罵。
陳墨在家僕的攙扶下,也來到了門外,對陳懷雄說:“別打了,讓他進來吧。”陳懷雄拿著棍子的手,氣得發抖:“爹,你怎麼能讓他進去,是他害死了姐姐,我要殺了他。”陳墨眼睛一瞪,陳懷雄只好氣狠狠地丟了棍子,獨自進屋了。
來到大廳,廖靖彷彿聽見陳儀在說:“娘,這是青蓮做的茶葉,我給您帶了好多。”“爹,我的家事,你不要摻和,我自己會教小靖的。”點點滴滴,都在腦海裡飄過,廖靖雙眼通紅,跪在陳墨的腳邊:“爹,對不起,我沒有照顧好儀姐姐,您打我罵我吧。”一旁的陳懷雄站起來,又要打廖靖,被陳墨制止了。
陳墨扶起廖靖,顫顫巍巍的說:“不怪你,是我女兒愛你太深,心思太重啊。”陳墨示意家僕扶著廖靖坐下,又喊人上茶。陳懷雄氣得不行了:“爹,他就是兇手,您還給他喝茶?”陳墨嚴厲的看了一眼陳懷雄,又轉向廖靖說:“孩子,你沒有錯,你能不顧生死救下韓大人,你就是一條漢子。於家,我痛失愛女,你痛失愛妻,自然是痛不欲生。於國,你為大宋爭取到了很大的利益,還有韓大人,他一心為國,從不考慮自己利益,這樣的好官,值得救。廖靖,陳家有這樣的女婿,是值得驕傲的。”
廖靖對岳父的寬宏大量,十分感動,眼淚不停的流,錚錚漢子,終於忍不住了,趴在陳墨的腳邊,痛苦起來:“爹,我與儀姐姐自幼一起長大,她刻在我骨頭裡的,是我不好,我不應該昏迷那麼久,爹,我混蛋啊,你打我吧,我對不起陳家。”陳墨也老淚縱橫:“知道你對儀兒很好,是她沒有福氣啊,孩子,哭吧,哭出來再好好過日子,還有三個孩子呢。”
壓抑太久的廖靖,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,哭得陳懷雄也不好再罵他了。良久良久,廖靖平息了一下情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