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琦又休養了幾日,在劉巖的牛羊肉的輪番威逼之下,終於感覺全身有力氣了,烏克大叔,又給韓琦和劉巖化了一個妝,看起來像一個遼國人,兩人才告別烏克大叔,踏上了去雁門山的道路。
不久,李元昊放出去的風,吹到了京城,趙禎大怒,指著陳顯說:“這是邊關密探送來的訊息,這下你相信了嗎?是你的侄女婿,帶著韓琦,進入雁門山裡,哪裡埋伏了李元昊的兵,讓韓琦去送死啊。”
陳顯依然不相信,他振振有詞:“這些話,是從西夏傳出來的,李元昊只是為了談判拿到好處,故意放出的風聲,官家,李元昊狡猾奸詐,如果韓琦在他手裡,那就讓韓琦送一個信物出來。”趙禎指著陳顯說:“你,居然還振振有詞,你就那麼相信你的侄女婿嗎?”
陳顯眼神堅定的說:“是的,我相信他,因為他不可能與殺母仇人坑壑一氣。而且,韓琦,廖靖,以及廖靖的隨從,三人全無音信,我們不能聽李元昊的一面之詞。”
趙禎氣得不行了,也不理會陳顯,喊道:“刑部,圍住廖府,我就不相信他廖靖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家人受苦,也不現身。”陳顯立馬跪下,祈求的說:“官家,不可啊。”趙禎看也不看一眼陳顯,袖子一揮:“退朝。”
陳儀和青蓮,在廖府等啊等啊,卻等來了官兵,把廖府圍得水洩不通。陳儀戰戰兢兢的問:“這是怎麼啦?”領頭的將士面無表情的說:“前方密探查出,是廖靖帶領韓大人進入雁門山埋伏圈,皇上命令我們圍住廖府,誰也不許進出。”陳儀徹底崩潰了,怎麼可能,他不會的,西夏人殺了他母親,他不會幫助西夏人的。
陳儀實在控制不住,一口血噴出來。自從上次被二姨太氣得吐血以後,身體越來越差了,一直都是一個信念,才讓她堅持著,如今,這個信念崩塌了,陳儀也直接倒下了。小九把陳儀揹回屋裡,又忙著去找做茶葉的草藥,熬水給陳儀喝。
陳儀好不容易醒過來了,老太爺和青蓮都在身邊。老太爺嘆氣說:“孩子,你怎麼沉不住氣呢?廖靖怎麼可能叛國呢,他對他母親的感情,是無人可以替代的,西夏人殺了他母親,他能叛國嗎?”陳儀含淚說:“爹,我是相信他,可是京城鬧得沸沸揚揚,他怎麼會不知道呢?爹,我是擔心他,擔心他遇到了危險。”說著,眼淚直流,青蓮一聽,也傷心起來,是啊,一個多月了,就算廖靖回不來,他那麼聰明的人,一定會想方設法送訊息出來,他不會。。。。心裡越來越亂,越想越慌,難怪儀姐姐那麼傷心。
老太爺平和的說:“生死有命,就算他死了,你也要好好活著,還有三個孩子啊。”陳儀一聽,哭得更傷心了,他不會死的,他一定會回來的。
方雲衣悠閒的喝著茶,看著蔚藍的天空,心裡想:青蓮怎麼不來看我呢?難道是酒樓生意太好了?廖靖那小子應該回來了吧,唉,他們把我忘記了。
沒有盼來青蓮和廖靖,卻盼來了一個老友陳顯。陳顯進入方府,單刀直入:“廖府出事了。”什麼?方雲衣一震,廖府怎麼啦?
陳顯把廖靖叛國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,並堅定的說:“廖靖絕不會叛國,但是現在沒有證據,皇上把廖府圍住了,裡面只有老人和女人,我很擔心他們。你進宮去勸勸皇上吧,我已經無能為力了。”方雲衣站起來:“不行,我得先去廖府看看,青蓮應該嚇壞了,不能讓廖府,也重蹈方府的覆轍。”陳顯冷笑:“當年方府,怪不得別人,只怪你一意孤行,我多次提醒,你是一句不聽啊。”方雲衣站起來,厲聲說:“各人有各人的思想,你無法指責我得做法,我不忍心看皇上母子分離,有錯嗎?錯的是我們的命如草芥。”陳顯也不好多說了:“算了,也是你提起的往事,現在是廖府要緊,你趕緊進宮去勸勸皇上吧。”
方雲衣馬上備馬,他先去了廖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