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憑兩人以前的婚約作廢,他就不該來招惹她。
不管陸燕爾如何退的親,卻是顧辭自個兒同意的,親事既退,便再無瓜葛。
這般形同糾/纏的行徑,令人不齒。
他伸手,勾住陸燕爾纖細的腰肢,順勢帶到自己膝上,略顯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她嫣紅的唇瓣:「燕爾如此聰慧,怎會沒有察覺你的前未婚夫顧辭絲毫的心思?」
陸燕爾不自覺抿了抿唇,粉嫩的舌/尖似刷過樓君炎的指尖,柔軟的觸感順著指尖直擊心底。
看著愈發鮮艷紅潤的櫻唇,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幽暗,漆黑瞳孔跳動著炙熱的火焰。
她卻是恍若未覺,蹙著眉頭道:「多少有些感覺,可是不敢確定。」
她是真不敢相信,顧辭會對她起了心思,畢竟他跟陸霜飛可是愛的轟轟烈烈,驚天動地。
就江州退親那次見了面,難不成顧辭就移情別戀了,沒道理啊,他跟表妹陸霜飛常年書信往來,青梅竹馬,彼此相戀,不太可能會發生這種事,何況,她並不認為自己真有那麼大的魅力。
「不敢確定?」
樓君炎掀唇,繼續或輕或緩地碾壓那一片紅唇,「男人的劣根性有多劣,你可能想不到,得不到的,錯失的,某個恰到時機的瞬間,便會激起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掙扎與渴望,一開始不覺得,慢慢地總會成為他們心裡最難忘記的東西,終其一生,都無法放下,或後悔,或嫉恨,或……掠奪。」
他希望,獨享她的美好,她只誘/惑著他,可她的美好總能不經意誘到別人。
比如顧辭,初時親退了便退了,或許沒將她放在心上,可再見到她幾次後,便會覺察出她的好。
陸燕爾仰頭看著他,不甚其意,只覺得他的下顎線條冷硬,似霜雪冰降。
不禁抖了抖,冷的。
似感受到她的輕顫,樓君炎停下動作,好看的劍眉微微凝起,餘光瞥見旁邊几案上的果籃,裡面的葡萄晶瑩剔透,顆顆飽滿,圓潤紅艷,與陸燕爾嬌艷的唇相得益彰。
他不禁捻起一顆,遞到她唇邊:「張嘴。」
陸燕爾垂眸,知他餵她吃的,唇瓣微微張合了一下,將甘甜的葡萄捲入了口中,入嘴就是酸甜鮮嫩的汁水,甜的不膩,酸的恰到好處,眼睛驟然一亮,剛買的葡萄還不及吃,竟會如此好吃。
「還吃嗎?」樓君炎眯眼。
陸燕爾點頭如搗蒜:「嗯,還要,又酸又甜。」
樓君炎再次捻起一顆葡萄,投餵到她嘴裡,他經常親自餵她吃食,陸燕爾並未覺得任何不妥,反而十分享受他的餵養。
又餵了兩三顆。
陸燕爾都吃了。
他看著她,突然說道:「其實,讓顧辭知難而退,也不用故意將自己塑造成不好的形象。」
陸燕爾咬著葡萄,含糊不清道:「以前,程家姑娘一腔熱忱撲在你身上,你拒絕她無數次,可曾讓她知難而退?」
讓顧辭知道自己不夠好,於他心目中的形象幻滅,方能絕了他任何的心思。
何況,名聲毀一次是毀,兩次亦是。江州退親,是陳氏刻意將此事大肆宣揚出去,而今日這事兒,顧辭還不至於大肆傳揚,與他無益。
樓君炎搖了搖頭,旋即不再說話,她名聲是好是壞,都是他的心頭好。
抬手又一併餵了她兩顆,陸燕爾悉數笑納。
白嫩的腮幫子鼓得圓圓的,嬌艷欲滴的唇瓣包裹著紅艷艷的葡萄,一張一合間,唇/舌翻卷,這畫面魅惑極了。
樓君炎漆黑的鳳眸現出詭譎的光芒,黑鴉的長睫掩映,猛地傾身上前,如俯空掠下的矯鷹攫住了陸燕爾的唇,齒皓纏纏,貝/舌相碰,她不覺瞪大了眼眸,葡萄都沒嚥下去呢,沒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