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舒聽而不聞,他越思索,越感到擔心,巴爾內特卻開玩笑道:
&ldo;於是,我對案情有把握,就提出了指控。但是,沒有證據,毫無證據。但是,我看見那個人隨著案情越來越明顯,臉色越來越蒼白,他都不知道該怎樣應付。啊!貝舒,我講話從來沒有像這樣流暢有力。你看到了結果,貝舒?&rdo;
&ldo;是的,我看到了結果……或者更確切地說,我就要看見。&rdo;見舒說道,等待著發生戲劇性的變化。
德&iddot;格拉維埃爾繞過他產業的壕溝,走上一條長滿野草的小路。向前走了三百米,過了一個橡樹林,停住腳步。
&ldo;在那裡,&rdo;他斷斷續續地說道,&ldo;……在田野中間……麥草堆裡。&rdo;
貝舒發出冷笑,充滿痛苦。然而,他急忙壓抑自己的情緒,衝上前去,跟上別人。
麥草堆的體積不太大。在一分鐘裡,他揭去頂蓋,在裡面搜尋,把堆好的乾草捆弄得遍地都是,突然,他發出勝利的呼喊:
&ldo;全在這裡!一個聖體顯供臺!一個燭臺!一個枝形大燭臺……六件……七件!&rdo;
&ldo;總共應該有九件,&rdo;神甫大聲說道。
&ldo;九件……全都在這裡!……太好了,巴爾內特!這真是太棒了!啊!這個巴爾內特……&rdo;
神甫高興得支援不住了,把失而復得的物件緊緊抱在懷裡,喃喃地說道:
&ldo;巴爾內特先生,我是多麼感謝您呀!上帝會報答您的……&rdo;
貝舒警探沒有弄錯,他預見的戲劇性變化終於出現了,只是來得稍微遲了一點。
回去的時候,德&iddot;格拉維埃爾先生及其同行者又沿著莊園邊走著,他們聽見從果園那邊傳來了叫喊聲。德&iddot;格拉維埃爾急忙奔向車庫,三個僕人和僱工在指手畫腳。
他立即猜到災禍臨頭,就去察看其情況如何。跟車庫相連的小貯藏室的門被撬開了。所有的舊式傢俱,華麗掛鍾,各種地毯,原先放在這小貯藏室裡,是他最後的資財,已經不見了。
&ldo;這太可怕了!&rdo;他跌跌撞撞,結結巴巴地說道,&ldo;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被盜的?&rdo;
&ldo;昨天夜裡……&rdo;一個僕人說道,&ldo;……大約在晚上十一點鐘,看家狗吠叫過……&rdo;
&ldo;那麼,怎麼能夠偷走呢?……&rdo;
&ldo;用男爵先生的小汽車。&rdo;
&ldo;用我的小汽車!連小汽車也被偷了?&rdo;
男爵像遭到雷擊一樣,倒在德索爾神甫的懷抱裡。神甫像慈父一樣,以溫和的語氣安慰他。
&ldo;懲罰這麼快就來了,我可憐的先生。請您以懺悔的精神去接受懲罰吧……&rdo;
貝舒捏緊了拳頭,穩步地朝巴爾內將走去,縮成一團,準備沖向他。
&ldo;您可以提出控告,男爵先生,&rdo;貝舒氣憤不已,咬牙切齒地說道,&ldo;我向您保證,傢俱不會不見的。&rdo;